商容与宫其正的人将二人层层包围,兵器交接的火花和溅出的血烫疼皮肤。宫其正抱着让白夜沉必死的心思招招夺命,而被鬼迷心窍商容着重攻击蒋江。
他们人多势众,宫其正的武功又在白夜沉蒋江之上。虽有暗器辅佐,蒋江二人却越来越难以应付。
蒋江极力护着白夜沉,身上不致命的小伤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手中的枪越来越重,只怕这样下去会九死一生。
灰暗的夜似困兽牢笼,落地火把与将熄的灯照不出黎明。
他不怕死,蒋江想,他只怕自己现在死了白夜沉会失去庇护落入虎口。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一切在见面的第一眼就已注定。
就像他第一次看到白夜沉为了保命会腿软下跪,
就像现在,他可以为了白夜沉的安全万死不辞。
厮杀看不到尽头,猩红的血浸染大地。
蒋江不知从自己手上流逝了多少生命,只知在他眼里除了白夜沉以外皆可屠。
他又为白夜沉拨开宫其正一枪,商容趁机一个猛冲,锐利枪刃划过蒋江颈侧,留下一道深深血痕,只肖一寸便可刺穿他的动脉。
“商容!你还在执迷不悟!”
只有呐喊和金属碰撞声的夜空,白夜沉凌厉的喝声分外清晰,蒋江知道白夜沉同自己一样,是在后怕。
“你当真不知我是谁吗?宫其正与我是亲生父子!”
“什么?”商容动作不禁一僵,手上银枪被蒋江一脚踢开。
这时再离间一波,也许能为二人争得一线生机。蒋江不禁在心中赞叹,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白夜沉竟还能想出计策。
“当啷!”银枪落地。
宫其正怒其不争:“商容这个时候你还要听他蛊惑人心吗?”
宫其正愤恨的对白夜沉发动猛烈攻势,好在蒋江得空可以帮白夜沉一起抵挡。
“蛊惑人心我怎么比得过父亲你!”
白夜沉对愣怔的商容说:“我母亲白兰的宫其正的结发妻子,他为了权势攀附上你,多年来对我们母子赶尽杀绝,而你很快便会成为第二个白兰!”
“不会的!你休想骗我!”商容表情扭曲,额间青筋暴起,不停摇头。
“不会?若不是有血海深仇,我为何苦心经营来到祈鸣山!”趁蒋江还能坚持,白夜沉拽起衣袖,露出自己柔白小臂,虽沾有血渍,上面的一颗黑痣仍清晰可见。
“我娘说过,我生身父亲的同一个位置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真假与否,你自行分辨吧!”
“不会的!不会的!宫其正不会骗我的!我把一切都给了他,他不会骗我的!”商容看到痣的一瞬貌若癫狂,不停摇头后退。
“商容!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在离间!”
宫其正愤愤咬牙,将枪狠狠刺向白夜沉,被蒋江手疾眼快一把挑开。
“我若真是离间,你又何必这么着急杀我?不,你是一直都很着急杀我,还拿着我娘的画像寻我!我很好奇,你对我娘的感情是有多深,竟能把她的容貌记的如此清晰!”
“宫其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商容突然疯了般扑向宫其正,
她上去紧紧薅着宫其正衣领:“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有昭儿以外的儿子!你有家室!你有爱的人!你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
商容语无伦次,毫无逻辑的质问,任宫其正如何解释都无动于衷,只反复重复自己的话,沉浸在自己悲愤的世界。
她带来的人见此状况皆乱了阵脚,不知该继续杀蒋江二人,还是与宫其正的人为敌。
没想到白夜沉的话会有如此奇效,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块石头。
宫其正一时无法挣脱,蒋江抓起白夜沉的手,趁机向外跑去。
就在宫其正与商容推搡之间,余光看到将要逃跑的二人,竟一脚将商容踹开持枪冲向白夜沉。
宫其正单手持枪,速度奇快。随后猛地将枪掷出,银白枪尖直奔白夜沉后背心脏位置,急速的爆发力足以将白夜沉整个人穿透。
蒋江发现时已躲闪不及,他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白夜沉扑倒在地,然而锋利枪头已扎进他的肩胛。
剧痛来袭,使原本体力透支的蒋江头晕眼花。
白夜沉迅速起身,他看到蒋江后背的枪双眼发红,他抬手向宫其正连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