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想。林火架着那姑娘,便往来时方向行去。“你放手!”那姑娘还在挣扎,腰上黄绸乱晃,“你这狗贼,要是现在放了本姑娘,本姑娘既往不咎。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些好处。”林火苦笑,不将这些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两人推推搡搡,行不多久,便途径来时池塘,不远处还有人声,“林公子!”不断叫嚷。想来是他离开得久了,便有宫中宦官来寻他。正好。林火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将这飞贼交到宫中侍卫手上,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他便朝声音来处回应,“我在这儿!”说话间,那黄绸飞贼似是浑身一颤,往后缩身。林火只当她要逃跑,便揪着她手腕,继续朝宦官处呼喊。就当他眼中不见黄绸之时,手腕传来冰凉触感。利刃!这是要将他一击断腕!林火立即缩手。那飞贼居然还身带利器!就等他分神之际!林火心中愠怒,他有心放那姑娘一马,怎料得那姑娘如此狠辣。回身回爪,刺啦一抓,从那姑娘腰带上扯下黄绸残片。却听到“嘭”的一声。地下涌起浓烟,目不能视物。对方手中藏有利刃,林火不敢妄动,索性闭上双眼,全神戒备。“扑通!”重物落水。林火急忙睁眼,烟雾散去,哪里还有飞贼身影。倒是宦官循声而来,满脸焦急,“我的林公子啊,你怎么到了这里,王子们可是急得半死,差点要剥了小奴的皮。”林火环顾四周,未见池中落雨涟漪,微波荡漾。他凝神道:“我方才捉到了一个女飞贼,她跳到了池塘里。”“飞贼?”宦官面上不信,“林公子怕不是喝醉了,王宫大内,就连只苍蝇进出,都得查清雌雄,哪里会有什么飞贼。”“我亲眼所见。”林火指着去往方向,“哪里还有那飞贼丢下的珠宝。”他又举起手中黄绸残片,“这就是从那飞贼身上扯下。”宦官看了眼林火手中黄绸,脸色微微一变,立即转身,“公子定然是喝醉了!小奴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公子快些随小奴回去。”“可那些珠宝……”林火还想询问,可那宦官只顾自己闷头远走。林火心中疑惑,但见那宦官不愿多言,也只能跟他回去。回到偏殿之时,吕家兄弟和扬獍都已撑伞,站在殿外。就连副殿就餐的渡鸦和赤娜也已赶来。吕烽面泛焦急,见着林火,立即冲了过来,一拳打在林火肩上,“你小子!我还以为你淹死在茅厕里了呢!”林火尴尬笑着,心中还想着方才黄绸之事,绝不可能是他酒醉。行到殿前,渡鸦面无表情,却一眼瞪来,幽幽说道:“没死就好。”林火微微一笑,“你担心我?”“呸!”赤娜做了个鬼脸,“别自作多情了,小鸟儿是想,鞭尸哪有亲手报仇来得爽快。”林火背脊一寒,不敢接嘴。而吕巍和吕尚虽在等待,看着并不着急。林火死活,他们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两人也已酒足饭饱,食欲之外,想来也已达到所求目的。他们也就寒暄几句,准备送林火一行出宫。林火却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两位王子,我方才迷途,是因为见着一个飞贼,你们看……”他亮出手中黄绸,“这是从她身上扯下衣服。”两位王子看了眼黄绸,又对视一眼,面露古怪。林火还想追问,两人却将他搪塞,“林公子必然是喝多了,这宫里哪里会有什么飞贼。”“可这衣服……”林火急道,可他尚未说完,那两位王子便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宫中不宜久待,还请三弟和几位朋友,早些休息。”林火无法追问,也只能将满心疑惑与那黄绸一同塞入怀中。众人离宫,坐于车内。吕烽见着林火一脸抑郁,突然哈哈大笑,“你们总叫我蠢驴,我看啊,你也好不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林火瞥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我肯定没有喝醉。”“我自然信你。在宫中喜穿着暗黄色的,想来也只有一人。只是……”吕烽促狭一笑,“不可外扬,不可外扬……”林火看着吕烽可恶嘴脸,捏紧拳头,“我看你就是欠揍!”“怎么?”吕烽也举起双拳,“我会怕你?”
“好了好了。”扬獍按住两人拳头,“表哥,你又何必捉弄林师弟。”他朝向林火微微笑着,“林师弟不要怀疑,他们不说,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等到了府中,我再与你细说。”林火点头应下。吕烽却是对扬獍笑道:“看你那高兴模样,可是得了父王赐婚,开兴得找不着北?”扬獍矜持一笑,“能娶琼华是我毕生心愿,自然高兴。”“那我们可得快马加鞭。”吕烽哈哈笑着,“怎么能只让你一人高兴。”“是啊。”扬獍望向窗外。帘外春雨,难掩他目光温柔,“怎么能让我一人独乐。原本,便是两人之事。”雨淋淋,却有一车欢欣,一车,归心似箭。马蹄儿似也轻盈不少。然而。就在扬府门外,倾盆大雨突降!所有人都站在雨中,皆未入府。只因,府门虚掩。暗红顺级而下,血腥,扑面而来。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