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还其道 (第3/4页)

已经变得很是沸腾,“救命翻轮”已经达到一定速度了,铁头船在风力和人力的双重作用下变得越来越快。

风中的呜鸣声变得弱了,空中的鹰啸也远了。瞎子身体的颤抖也平缓下来,盲杖已经直直地拄在原处不动了。

鲁一弃在继续,他知道自己必须继续:“不过我想你不会也不敢,现在制住我?你有把握吗?刚才我不就劝你试试看的吗。”

下面的人没有搭话,他再次沉默了。

“怎么,你没……”鲁一弃知道应该继续扰乱对方的思绪,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这句话刚出口,他就说不下去了。感觉中一种无形的压力从船尾下面升涌上来。难道自己弄巧成拙了,激起了对手的杀心。不应该呀,就老叉隐伏这么些年的那份定力和忍性,不会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把持不住。要么是他发现自己这里耍的是空城计?还是识破了自己的计划?

面对这样的压力,鲁一弃能做的就是将复杂的思绪收敛,然后忘却一切,将持枪的手臂缓缓抬起。

“你刚才在上面说水浅了,这里就是海滩对不对?”沉默许久后的老叉突然幽幽地问了一句。

这回轮到鲁一弃沉默了,他知道刚才自己疏忽了,更低估了。和步半寸讨论水鸟海滩时,只是放低了声音,却没有完全断了下面的音儿,只有在吩咐他们下去踩翻轮时才做到不让下面的人听见。这老叉果然非同一般,他不但听清了自己说的话,而且似乎还在这话里发现了些什么,想到了些什么。

同样,老叉也不会让鲁一弃沉默太久,他必须在短时间里证实一些事情。

铅坨挟带着狂劲的风声横扫而来。力道是极度凶悍的,准确度却很欠缺。这一招几乎没有确切的目标,有些像撒网捞鱼,撞谁是谁。

即便是这样,鲁一弃和瞎子都在铅坨横扫的范围之中,他们可以躲避,也可以推挡。躲避的话,鲁一弃做不到,他的动作没有那样迅捷。瞎子眼下的状态也很难确定他是否可以躲开。推挡的话,鲁一弃所具有的能力,肯定是螳臂当车,而瞎子呢,就算状态好时,都不一定抗住这样一击,何况现在。

只能依靠其他人或者其他手段来化解这样一招了,问题是谁是其他人,谁又有其他手段。

枪身响了,连续地响了。铅坨停顿了,调头了,回旋了。

就在铅坨飞上船舷的刹那,鲁一弃已经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聚气凝神,脑灵神暴涨离体。于是那牵住铅坨的棕灰色绳索在他感觉中瞬间变得很粗,离得很近,他觉得自己就像可以将枪口贴紧了绳索开枪一样。

唐代印度游僧阿拜格著《赴东胜途见》中有录:经哥什尔,遇漠窟枯尸无数,尽覆毛发,尺长左右。骨捻如灰,其毛发却刀割不断。地居者言其为食石毛人族聚尸之窟,已为偶见。

如此刀割不断的毛发编制而成的绳索当然也不会被枪打断。

绳索虽然不断,但鲁一弃射击的位置却是恰到好处。连续的子弹都击中在一个点上,让质地柔软受力后却平直的绳索出现了一个新着力点。于是带铅砣的前端转折了,攻击的方向变化了。最后在铅砣劲道的带动下,打着小旋儿消失在船尾下面。

探底绳窜上尾舷的时间极短,全部的过程也就和打个闪儿相仿。可就是这样一个打闪般的过程,让鲁一弃觉出有些不对劲来。

“啊!好眼力劲儿!”船尾下首先发出的是这样一声感慨。

“真的只有你一个!要不然轮不到你发手。”老叉似乎忽略了瞎子的存在。“他们都去踩翻轮了吧,就现在的水流和风速,你这船达不到这流劲儿(动力的意思)。”

“这里虽然水浅,三舱底高要再浅一舱底,凭你这船速,那也要走个大半天。”这句话已然完全表明对手知道鲁一弃的意图了,“这大半天的时间后撵的肯定能追上,你说呢?”

鲁一弃自然空灵的心境猛然一乱,对手确实是比步半寸、鲨口那些人高出许多的老江湖,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全识破了自己的计划。

船尾下发出一身轻微的“咯嘣”声,这样的声音夹杂在海浪声中不是鲁一弃能听出来的。但旁边的瞎子却绝不会让这个异常声响逃过,他低垂的尖削头颅微微一抬,有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改坎!”

两个字提醒了鲁一弃,自己刚才不断用言语扰乱对方的思绪和洞察力,以便让自己达到计划悄然实施的目的。而现在对手也是在这样做,以己之道还制于己身。刚才铅砣飞出时的确是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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