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郎,疼~。”
沁源捂着脑门,娇弱撒娇。
顾惠举着手,手呈敲脑瓜崩状,正经道:“这是惩罚,惩罚沁源你没有用功读书,都说过了多读诗书气自华,沁源你本就是个才女,一首琵琶声入人心,若是再饱览诗书岂不美哉。”
“知道了,知道了。”沁源应声到,“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嘛......顾郎不就是想有个能吟诗作对的人吗......”
呵呵,顾惠一笑,从没有过这个想法,这辈子写诗是不可能的,也就能抄抄了。
不过,转念仔细一品,顾惠觉得这句诗不太适合小娘子用,便纠正到:
“沁源,你这句诗用的不太对。”
“啊,顾郎,哪里不对?”沁源小心翼翼捂住了额头,害怕顾郎又敲自己。
好萌的小娘子,看着沁源的反应,顾惠心叹,正经解释道:
“读书破万卷,这句诗比较适合男人用,因为写诗写赋写奏折的往往是男人,所以才需要下笔如有神。”
“而你这样娇媚的小娘子吗,”顾惠思索一会,才给出答案,“那自然是要用勉之期不止,多获由力耘。”
听闻这句,仔细品读一下,沁源涨红了脸,轻捶顾惠,娇骂:
“顾郎,大坏蛋。”
适时,顾惠披上衣服,和声道:
“已然过去一个时辰,我也该走了,其外还有朋友等着我呢。”
“对了,如果舫内能安排你离开,那也尽快离开,大军压境,看似要交战,但想必不是两军对垒这么简单,你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回首提点到。
沁源为其穿上鞋履,唉叹道:
“小女子知道了,如果可以,那一定会跟着舫间离开的。”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无依无靠,哪个女子又愿意挤在男人间讨生活呢,虽然沁源从未提过,但顾惠从她的谈吐中也能看出想必曾也是个贵家小姐,至少那一手琵琶天籁,非寻常人可以弹出来。
这样的女子必然也不甘于这样。
整好冠帽,理好衣服,顾惠向沁源道别:
“沁源,下次再会。”
“顾郎,不必有事才来,无事也能来。”身后沁源又溢出了那阵阵幽怨,人见尤怜。
诶呀,被看穿了,顾惠尴尬一笑,退出走去,于房外看见了之前接引那小女子。
那小女子本面露难色,此时看见顾惠出来,不由轻松起来。
“顾公子,你终于结束了,我等了好久,楼下有几位公子闹着要点沁源姑娘,吵了好久了,既然你出来了,那我就去引沁源姑娘了。”说罢,她便绕过顾惠走进去。
你那话,我爱听极了,顾惠嘿嘿一笑,走下楼去。
还未下楼,他便听见嬷娘和几个男性争吵的声音,话语间都是有关沁源姑娘的。
“我们只要沁源姑娘谈几曲琵琶就好。”
“这位公子,不是我为难你们,沁源姑娘此时正在陪着我们的贵宾,实在是没有时间出来。”
“就只谈两首琵琶曲就好,不需要太长的时间,我们能赔偿那位贵宾,只要让出沁源姑娘半柱香的时间就好。”
“几位公子,莫要为难我,既然是贵宾,又怎会缺几两银子。”
听到这,顾惠灵机一动,走下楼梯向正与别人扯皮的嬷娘走去。
与嬷娘发生争吵的是四位年轻男性,顾惠目测他们的年龄应在二十出头,眉眼间多是书生气,听他们说话像是用水浸泡过般潮湿,应该是东边人,想来就是沁源所说的那群书生。
他向几人走过去,嬷嬷注意到,面露喜色,刚想对那几名书生讲话,他抢先开口,对着那几位书生:
“你们是想要见沁源姑娘?我有办法。”
“你有?”那为首书生一喜,明眸皓齿间散发着浩然之气。
顾惠点点头,“嗯,马上就能带来。”
然后手伸出去,搓了搓。
嬷娘看见了,但也无话可说,只能在心中叹道顾公子还是一如既往。
说这话时,顾惠完全是一副坦然无欺的样子,那书生修炼浩然气,于话语敏感,能察觉到并未受欺骗,便在他手上放了几枚碎银,掂了掂,足有十两。
今晚,白嫖了。
“几位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说罢,顾惠佯装上楼,待看到沁源后又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