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问道:“你去说,他会见你?”
张延龄道:“我只要自报家门,我不信以覃吉的谨慎,会不想探究一下我的目的是什么……除非他真的自信到认定太子如今的储君之位高枕无忧了……但这明显不符合他的性格。”
“咦?你连他性格都知道?”
张峦更觉得不可思议。
张延龄摇摇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覃吉在宫里是出了名的为人低调谨慎,从不做那越界之事,正因为如此,他没跟谁结下梁子,且留下不错的名声。这也是为何他的府上连个盯梢的人都没有,换作是他人,门口或就有东厂、锦衣卫的探子。”
“儿,你知道的可真多,那就你去吧。”
张峦听到这里,放心地把东西交给张延龄。
张延龄道:“爹,一会儿你看我进入覃府大门,就先去就近的茶寮喝茶,或者是到食肆点碗面吃吃,等我出来。”
张峦道:“都火烧眉毛,我哪里还有心思吃面?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放心,为父会装作没事人一样,就算被人见到,也不会怀疑。”
张延龄却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你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要真被人认出你来,走漏风声,还是挺要命的。即便这种可能性不高,你也要防着一点。
“反倒是我,就算是登门,有心人也不会怀疑,只当我是覃家的后辈子侄,来京师投奔,登门讨碗饭吃。”
“好,那我先等你进去。”
张峦拍拍儿子的肩膀,小声嘱咐,“你也要小心,要是他不相信你,你就先放弃。”
张延龄却严肃地道:“我放弃了,那就是放弃太子,放弃咱们家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这一幕你愿意看到吗?”
张峦咽了口唾沫,随即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说话,也就灰溜溜往旁边走了几步,看儿子独自表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