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梁芳笑道:“如此倾国倾城的妙人儿,的确世间少见,要不是咱家……不能享用,准不会送你。可惜啊,令尊现在病体未愈,无福消受啰。”
彭勉敷听了略显难堪。
感情这女人你不是打算送给我的,只是最后实在没选择,才送到我身边?
彭勉敷道:“听说梁公公最近正在搜罗奇珍异宝,准备上贡陛下,是否……要把人给送回来?”
“呵呵,你舍得吗?”
梁芳揶揄地问道。
“自然是不舍,但梁公公有吩咐,岂能独专?”
彭勉敷好似很知情识趣。
梁芳笑而不语。
旁边韦兴却有些不悦,近前道:“彭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送出去的东西岂能随便收回?那是人,不是物件儿,没有互相馈赠之说。”
“哦,是,是。”
彭勉敷脸上露出尴尬中带着一丝庆幸的笑容。
好似在说,幸好你们不再讨要回去,否则我就亏大了!
梁芳嘱咐道:“回去后,把先前没做完的事,继续做了吧,别落人口舌。”
“哪件?”
彭勉敷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请那位张鸿胪回贵府给令尊治病。”
韦兴提醒道,“咱梁公公也想见识一下他的本事究竟如何。听说此人连痘疮都能治,在万娘娘的事情上,明明司礼监覃公公以及银台司的李侍郎,都能找他入宫为万娘娘诊治,却没一人出手……这件事本身就透着稀奇。”
彭勉敷有些好奇:“您两位是说,这个张监生不简单?”
梁芳笑道:“人家现在可不是监生啰,乃太子的老泰山,大明正四品鸿胪寺卿,我等应该要放尊重些才是。”
彭勉敷叹道:“请恕在下直言,此人市侩得紧,丝毫不见儒者风范……要说他有什么大本事,以在下多年来的识人经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梁芳道:“若他是装的呢?”
“酒后吐真言,又所谓酒品如人品……两位公公以为如何?其为人虚浮,夸夸其谈,耍酒疯不说,还满嘴没一句真话,与他共饮一次我就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彭勉敷言语间非常看不起张峦。
韦兴笑道:“你这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舍得把自家闺秀往宫里送,以此换得荣华富贵,想来其人能有几分气度可言呢?”
梁芳摆摆手,道:“说出去的事,还是尽早兑现为好,免得惹其怀疑。只管上门去请,就当是为咱家做点事,回头这边还有谢礼相赠。”
“不敢,不敢……”
彭勉敷急忙道,“只要回头彭家在京城的生意,梁公公能多照顾些就好。”
“这容易,只要是御马监和京营能涉足的地方,有什么事的,只管打一声招呼就行……令尊乃大明阁臣,响当当的人物,谁敢不给面子呢?以后咱互利互惠,不多二话。”
梁芳也不小气,大方地许下承诺。
本身跟彭家人合作,对他来说就是有益无害之事,自然不会抗拒。
……
……
张家。
正堂。
张峦端坐在主位上,下面坐着两个儿子,今天的家庭会议是由张延龄提议召开并即刻举行的。
“老二,你在搞什么名堂?有事单独跟为父说说便是,叫老大来作甚?为父最近忙得很,没工夫陪你们俩瞎胡闹。”
张峦黑着脸道。
张鹤龄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嚷嚷道:“爹,凭啥有事我不能参与?就兴你们父子俩闭门造车?哼,我作为家中长子,有什么大事都跟我无关是吧?有这么折辱人的么?”
张峦将头别向一边,一脸不忍的神色:“还闭门造车呢……有时间多读几本书比什么都强……连圣贤文章都不会写,成天在你爹我面前拽这些词,还全用错了,你不觉得羞愧吗……就算你不应科举,跟你弟弟学学为人处世不行么?非得为父骂你才高兴?”
“行了,行了,爹,你别骂了,咱今天不是为这个开会……现在进入正题吧!”
张延龄打断了老父亲跟兄长的争执。
张峦一摆手:“说。”
张延龄道:“这次叫大哥来,其实是想让他旁听一下,毕竟事与他有关,且涉及到我张家兴衰荣辱,需要他积极参与进来。”
张峦皱眉,望向儿子的眼神中充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