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香皂、琉璃的,再或是望远镜,难道找个田家人,比造那东西都更重要?”
将领这会儿总算听明白了。
找到人了最多是报复一顿,只能泄愤。
而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东西造出来,好给梁芳交差。
就在此时,门口来人了。
“韦公公,梁公公让人前来传话,说是您务必今日内就要给他个准信儿……还说今晚无论多晚,您都可以亲自前去他府上汇报。”
“我他娘的……”
这会儿的韦兴,也只能跳脚骂娘了。
……
……
韦兴带着人往外走,似乎真的要先把生产之事给搞定。
他人才刚出刑房,京营将领便跟出来问道:“公公,里面那家伙……怎么办?”
“抓都抓了?难道还给他放回去不成?”韦兴恶狠狠地道,“他名下的产业,一律充公!”
“啊?”
将领听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现在看来是抓错人了!
原本应该去抓田家人,结果正主没逮着,这是要让郑家人来承担一切恶果?
韦兴阴测测地道:“现在他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得是屎了……难道让咱家跟梁公公说,正主没抓到,事办砸了?”
将领心说,您不是说把望远镜和香皂造出来就能交差么?
这怎么还说事情办砸了呢?
您想侵占郑家的利益就明说嘛,何必这么上纲上线?
“走,把工匠提过来审问。”
韦兴似又要针对下一个目标展开行动。
……
……
韦兴把琉璃工坊、香皂工坊的人全都给提拎了出来,但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官兵关押,来这儿又是干嘛的。
这两处工坊压根儿就没正式投产,且张延龄布置陷阱时,自然会找那种完全不知其根底的人前来充数,他们最多知道琉璃和胰子大致是怎么造的,但具体流程和生产工艺却完全不清楚。
处理工坊前,张延龄已经把人全部解雇了,眼前这些工匠全都是郑家接手后重新招募来的。
琉璃和香皂这两种产品,当下最多只处于技术研发阶段,只要张延龄不把完整的技术交出来,或是由他亲自把关和指导,靠一群全无头绪的工匠去突破技术难题,那可能需要几代人的时间,甚至永远也突破不了。
“这琉璃是谁造的?”
韦兴面对一群工匠,没有直接动粗,而是拿起一个琉璃罐子问道。
琉璃工坊的人走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回道:“是俺们造的。”
“咋造的?现在这种琉璃片,你们能造出来吗?”
说着,韦兴把望远镜上卸下来的镜片,拿给一众琉璃工坊的工匠看。
工匠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脸上全都是茫然之色。
“问你们话,聋了?”
韦兴不耐烦地喝道。
“可以试试!”
有工匠回道。
韦兴点头:“那现在就造!是用炉子烧制吗?你们有多少人?”
“二十六人!”
工匠领班恭敬地道。
“谁雇的你们?”
韦兴又问。
“乃郑老爷……就是他……”
工匠领班指着郑家管事道。
郑家管事高声喝斥:“少他娘的冤枉人,谁雇你们了?乃……东家叫我去雇请来的,不关我的事!”
“那……工坊以前的人呢?”
韦兴到底谨慎,他感觉眼前这群人很可能就是一群被郑家临时请来开工的傻子,当下最好是把作坊最早的那批工匠找出来,完全复制以前的生产工艺。
他却不知道,这里压根儿就不曾有专业的琉璃工匠,有着全套烧制经验的仅有一人,那人姓张,叫张延龄。
这里曾有过几个烧火、搬抬的力夫,以及找过几个铸模师傅倒是真的。
“原先的作坊没人啊。”
郑家管事硬着头皮解释:“找到这儿的时候,只有地上摆放着的一些琉璃制品,以及炉子里的这些东西,还附有一份草图,说是照着上面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