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死了，就没有工资了。我是拿国家工资的。我死了就没有了，这一家子日子怎么过？两个岗的？这不？我有病，还能多拿一点，孩子！我不想活，可我也不能死啊？孩子！不能告诉别人！没有办法的事……”
听到这里，农学商真的很心酸！
为了这个家，爷爷必须活着，必须顽强地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工资，才能支撑起这个家，才能养活两个岗职工和一个大学生。
没有想到！这个瘫痪在床的老人，作用还这么大？
“唉！说来惭愧啊！商！过来坐！喝酒！继续喝酒！”
老丈人倒完尿壶，把尿壶清洗了拿回来，放在一边晒太阳。洗了洗手，他又坐回到餐桌边，招呼着农学商过来，继续喝酒。
“爷爷！爷爷！”
农学商心酸地叫了两声，有一种想流泪地冲动。
从床榻上来，坐到餐桌边，与老丈人碰了杯，猛灌了一口酒。
老丈人觉得没有面子，也猛灌了一口。
“都怪我无能！都怪我！放不领导的面子不愿意去工作！以我的技术，我进入乡镇私营企业当技术工人，家里的情况就不会这样！唉！自尊！好面子害死人啊！你看这家里的日子过的？”
厨房那边，母女二人一边热菜，一边说着悄悄话。
“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妈！”程凤娇说：“我们打算明年毕业了，工作定来了就结婚！”
“我看你们两人感情那么好，你也不要太那个了！时代不同了！娇！”
做母亲的突然低声地说道：“遇上好的就要牢牢抓住他！不结婚可以先同居啊？都什么时代了？在过去！孩子都满地跑了！”
“妈！”
程凤娇嘴上惊叫着，其实在心里却是偷笑着。
还同住呢？都同住快一年了！
“给自己心爱的人不丢人！反正！早晚都是人家的人！是不是？”做母亲的又劝道。
“妈！”
程凤娇装出不好意思地样子，但她就是不说，她已经与他同住了。
“听妈妈的！没错！男人都那德性！馋猫！答应他他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