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动。良久,他闭了闭眼睛,抬手取下帽子,露出一张微微泛白的脸来,黑色的瞳孔里漫起大片的挣扎和不安。
他冷血吗?他当然不是冷血。
十九岁的褚川会是他爱的那个褚川吗?他心中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埋藏心底多日的秘终于被毫无保留地摊开在日光下,甚至胃部也跟着隐隐抽搐起来。无论对方说的话有多么荒谬,可是他有一点说得很对,说得姜驿由宁愿当一只日夜缩在龟壳里度日,靠十九岁的褚川汲取温暖的缩头乌龟,也无法去正视和面对。
他始终都不愿意也不敢去想象,当初自己离开以后,褚川的生活是怎样的。
山里突然起风,头顶上的树叶唰唰响起来,阳光从抖动的树叶罅隙里漏下来。姜驿由赤脚踩在光影交织的地面,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