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山?那位老翁?他们之前救过我们,现在又救南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谁知道呢?”山师阴似是坐累了,换了个姿势,“我倒是对猫怔仲更加好奇。明明他是门主,那些黑衣,却听副门主的号令。难道,他只是个空壳门主?”林火却不关心猫怔仲,仍旧担心南柯,还想问山师阴几句。却发现红袍已经闭目睡去。好家伙,真是心大。这般生死存亡之时,他还有心睡觉!见到林火愁眉不展,枫叔温声说道:“林公子不必过于忧心,这些官兵并未将我们就地格杀,我们应当一时之间还未有性命之忧。”林火点了点头,枫叔所言极是,叹了口气,“当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军队步伐不止,朝向“盼雪”而行。全军出得蛇身小道,林火才看清,燕军约有千人不到。那黎虎头还真是被吓破了胆子。一路颠簸,众人终在入夜后不久,望见“盼雪”。不过军队并未进城,而是转向,行往城西山林。临近山脚,便能瞧见军帐灯火长明。依山而守,原来军营建设于此。在林火看来,这军营已是甚为壮观。吕烽却是微微皱眉,“依山而守,确实不错。可此地离林太近,燕军未将树木砍伐干净。若是一把大火,便能将他们烧得灰头土脸。”黎虎头哀声切切,“我说大侠,我们这都成了阶下囚,您还说什么放火。别来把火,把我们煮了就好。”吕烽也是无奈。入得军中,众人终被赶下车来。面前竟是一间巨大石屋,外体简陋,却能感其坚固。林火认得这这种屋子,一般山中有矿,便会在左近造这样一间石屋,供给劳工居住。没想到,此刻这屋子,竟被燕军征用作为牢房。士兵打开铁门,将林火几人赶入屋中。屋中昏暗,气味难闻,即便是这般冬日,依旧能够闻到阵阵馊味。林火走在最前,借着屋中油灯,打量其中格局。不大屋内,一望见底。屋中连门有一通道,通道两旁各有两间牢笼。四间笼中,已有三间有人,人数越是四十左右,或卧,或坐,或立。林火几人入得屋中,所有人都望了过来。那些目光各异,难以名状。黎虎头第二个被推入屋中,当他望见牢中众人,差点叫出声来。林火瞪他一眼,使了个眼色。他才忍住呼声。众人被关进第四间空牢。没有别人,倒也舒适。直到士兵离开,林火才对黎虎头说道:“你有何发现?”黎虎头望向四周,轻声说道:“这些人,我都认识。”“你认识?”林火疑道:“他们是?”黎虎头探头探脑,小声回答,“都是‘盼雪’附近地界的武林中人,而且都是话事那层。”林火点了点头,看来朝廷爪牙不仅伸向一处,江湖人士尽皆遭其毒手。这牢中众人,也应是反抗之人。等等!林火脑中一闪:皆是反抗之人?联想方才吕烽言语,他立刻想到一个疯狂计划,长身而起,“诸位英雄!”牢中多人闻声抬眼。林火露齿一笑,“想不想,一把火烧了这座牢笼?”目光汇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