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人一概不知。”
“田氏?那是谁?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在咱家眼皮子底下推卸责任吗?”
韦兴不急不忙地问出几个问题。
要说在帮梁芳这件事上,他的确很上心,但问题是他自己又没有犯下欺君之罪,更未在皇帝面前立下军令状,谁敢说你梁芳就一定跟我在同一条绳上拴着?你这不尊重人的家伙死了,或许对我更加有利呢!
太子登基,只是有可能会清算我,但更大的可能还是相安无事,毕竟我从未当面冲撞过他,他未必就知道我曾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我为何非要跟你一条道走到黑?
再者,就算你找到合适的镜片,造出一大批望远镜来,就能保证一定可以扳倒太子吗?
真是天真!
最多可以逼死个覃吉吧?
郑有铭战战兢兢地道:“公……公公,您派人细查就会知晓,都是田家人在背后搞鬼。那田家,本是徽州茶商,生意做得不小,但因在闽粤之地贩运茶叶,严重影响了钱公公捞钱,钱公公便叫小人把他们的生意给毁了。
“这次田家长房那对父女说要上京来告御状,小人便尾随其后而来,一口气夺了他们家在京城的不少产业,其中就包括这琉璃和香皂工坊,不想竟因此触怒了梁公公!
“小人乃钱能钱公公义子,打从心眼儿里敬仰您和梁公公,恨不能举家相投,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忤逆二位公公的事情,还请明鉴啊!”
韦兴皱眉不已:“什么乱七八糟的,咱家是问你,之前生产出来的望远镜存放在何处!黄山云母又是怎么回事!你耳朵聋了?”
郑有铭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却还是赶紧为自己申辩:“小人说的都是真的,香皂生意和琉璃生意都不是小人所有。这些工坊小人也是刚从田氏那儿接手没几天,尚不了解情况。”
韦兴越听越糊涂,最后摇头叹道:“孩子啊,不要出了事,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空口白牙的,你这话谁信啊?”
“不是,不是,公公面前,小人绝对不敢撒谎,天日可鉴啊!”郑有铭在商贾同行间可是非常跋扈的,但眼下在韦兴面前他却连跪都没资格,挂在架子上,一心只想为自己申冤,用以脱罪。
“看来不用点刑罚是不行了。”
韦兴惋惜地道,“看来还是咱家对你太过仁慈了……本看在你是钱能子侄的面子上,当你是自家人,谁知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不……”
“怎么不?既然你说田氏已穷途末路了,怎还有这么好的生意?他一个贩茶的,跑京师来告御状,结果转眼就在京城研究出了望远镜和香皂,还通过太子之手上贡当贡品去了?你当咱家没脑子吗?”
韦兴有点无语。
这位后辈,不是咱不信任你,实在是你说的事情未免太过离奇扯淡了,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韦兴把用刑之事,交给了手下,而他则以“闻不得血腥”为由,跑隔壁喝茶等消息去了。
小半天过去,旁边惨叫声都过了五轮,才没见动静。
韦兴站起身,迎向自门口进来之人,问道:“招了吗?”
“没,晕了。”
手下将领颇为无奈。
韦兴翻了个白眼道:“那还不用水浇醒了接着打?这小子嘴这么硬吗?钱能那货也能养出铮铮铁骨的男儿汉来?咱家怎么那么不信呢?”
将领道:“您看会不会是这样,钱公公很怕事情败露,所以已将姓郑的所有后路都给堵住了,他现在若是招了,全家性命不保?所以才如此……”
此时正该是脑洞大开的时候,连韦兴也在琢磨郑有铭的骨头为什么这么硬,偏偏手下人还适时发表他们的见解,使得韦兴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咱家从何得知?”
韦兴正纠结间,突然醒悟过来,怒道,“梁公公已经很生气了,要是咱家今日不能把此事寻出个结果,或许梁公公以为咱家是与钱能一伙的呢……再打!”
将领哭丧着脸道:“浇醒过几回了,现在那厮受伤太重又晕了过去……未曾想这厮太过细皮嫩肉,一打就皮开肉绽,跟那糙汉就是不一样,一点儿都不耐操。”
“那是,给钱能当义子的,一般糙汉能行?”
韦兴突然翻了个白眼,道,“嘿,咱家在这里跟你讲这些干嘛?是死是活不重要,先审出个结果来!”
“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