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点东西入宫,会显得覃公公来我府上动机不纯,徒引人怀疑是吧?好在我娘之前让下人准备了几口不大不小的箱子,里面盛放了一些家姐以前用过的东西,此番请一并带回去吧。”
“哎呀,您看,您看……还是你们准备得周全,都不用老朽提出来,就都……呵呵。”
覃吉很欣慰。
来了张家府上,那真就是跟聪明人说话,连题都不用点,人家就知道该怎么做,甚至还把路子什么的都提前给他铺好了。
要是要是他只带了这么个木匣离开张府,被梁芳知道后,不怀疑他在这里密谋什么才有鬼。
现在情况就好多了,带着若干太子妃在娘家闺房中的物品回宫,有心人只要问过宫门口负责把守的禁卫,就一目了然,自然也不会有诸多猜忌了。
……
……
覃吉离开,本不用张家人相送,因为他的确觉得自己当不起。
但张家人实在是太热情了。
尤其是张峦。
可能是平时张峦没有什么官场应酬,难得来个看起来有几分权势,且在太子女婿身边做事的人,自然是要多热情有多热情了,当然他如此做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巴结。
但偏偏他要绷面子,不能掉价,所以全程都表现得很别扭。
覃吉则认为,张家人对自己那是真的好。
对自己好也就算了,对太子……那更是有情有义,肝胆相照,这种人才是自己喜欢结交的对象……
正所谓,我对别人掏心掏肺,自然也希望别人对我无微不至,真诚以待。
以至于他在走的时候,当着张峦的面,小声嘟哝了一句:“士为知己者死啊。”
张峦没听清,但也没多问。
等在府门口把人送走后,张峦才转过头问道:“儿子,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爹你距离他那么近,都没听清楚,竟让我来说?难道爹最近你耳背?”
张延龄虽然没听清,但从覃吉的口型判断出了个大概,有些事却没必要说给张峦听,因为这会让张峦尾巴翘到天上去。
张峦骂道:“臭小子,现在长本事了,是吧?官场的事瞎掺和也就算了,现在连杂书都写上了?
“说吧,那书是从哪儿来的?为何不先给你爹我把把关?”
张延龄露出孩子般天真笑容,道:“回头一定给爹你看看,不过现在我肚子饿了,先吃饭……嘿,娘做饭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