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扬，有件事要和你说。”陈亮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寻常。
莫天扬直起身：“陈教授，您说。”
陈亮深吸一口气：“昨晚接到单位通知，今天我得回去了。”
莫天扬微微一怔。陈亮这段时间虽偶尔回城，却从未用这般郑重的语气道别。
“陈教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应该没有大碍。我过来也有些时日了，现在温室里的青木墨莓、青木朱瓜、青木玄心果，就连普通的西红柿、黄瓜都在学术界引起了不小反响。这次回去要做个专题报告，可能要耽搁些时日。这温室就交给你了，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听陈亮这么说，莫天扬便没再多想。毕竟陈亮是准院士身份，科研项目资金都来自农科院，即便是他的恩师康燕冰、张自强退休后，做项目也免不了要回去述职。
“陈教授，我去准备些山货，您回去时连同这些果蔬一起带上。”
相处这些时日，陈亮深知莫天扬的为人，知道他并非客套，而是诚心要送这些市面上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天扬，你有心了。说实话，家里早就打电话来，想讨些这里的果蔬。对了，豆芽也给我带些。”
莫天扬朗声笑道：“没问题，各样都准备些。不过野味您自己品尝就好，千万别送人，免得给我惹麻烦。”
“给婧雅也准备一份吧，我们在这边摘些果蔬。”
莫天扬和陈亮闻声转头，只见颜若曦、刘思雨和楚婧雅从温室门口走来。莫天扬淡然一笑：“不用另外摘了，我刚摘了不少，你们挑些好的就行。我去准备山货。”
莫天扬转身离开，楚婧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后，才轻声对颜若曦说："我帮你一起挑。"
温室内顿时热闹起来。颜若曦细心地挑选着色泽最饱满的西红柿，刘思雨则专注地筛选着顶花带刺的黄瓜。楚婧雅站在青木墨莓的植株前，看着那些紫得发亮的果实，若有所思。
"这些墨莓，听说对改善睡眠很有效。"楚婧雅轻声说道，指尖轻轻拂过一片叶子。
颜若曦抬起头，会意一笑："是啊，天扬特意培育的。你要不要带些回去？"
"那就麻烦你们了。"楚婧雅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莫天扬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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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沛川市，林耀东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中的雪茄缓缓燃烧。
"莫天扬..."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阴鸷。
托尼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林少，刚收到消息，陈亮今天要回农科院了。"
林耀东转身，雪茄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那个一直在莫天扬温室里做研究的陈教授？"
"正是。他在青木村那边培育出来的果蔬在学术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一次单位让他回来做学术报告。"
林耀东眯起眼睛，一丝冷笑浮上嘴角："这倒是个机会。让人盯着陈亮，看看他带回去的都是些什么样品。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莫天扬的秘密。"
"明白。"托尼躬身应道，随即又补充，"还有，楚婧雅今早还在青木村。"
林耀东摆摆手："楚家的事我们暂时不要插手。先把注意力放在陈亮身上，这可是条大鱼。"
“等一下，不要对陈亮动手，他对我应该还有用处，我这就去一趟省里，你们盯着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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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村这边，莫天扬将一个个大袋子拿出院子，袋子依旧是人们盛放杂物的大袋子，可里面的每一种山货、野味却都是有人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好东西。
陈亮感动地拍拍莫天扬的肩膀："天扬，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等报告做完，我尽快回来。"
"温室的事您放心。"莫天扬微笑回应，眼神却若有所思地扫过陈亮略显疲惫的脸庞。
感慨间，楚婧雅已经将车开了过来。晨光洒在她利落的短发上，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我送陈教授回沛川吧，正好顺路。"楚婧雅打开后备箱，帮着把东西一一放好。
莫天扬点点头："路上小心。"
就在楚婧雅准备上车时，莫天扬突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楚婧雅，最近如果遇到什么异常，记得及时联系。"
楚婧雅微微一怔，对上莫天扬认真的眼神，轻轻点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