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官姗姗来迟。
“来了!”阿二眼尖,便瞧到了。
翠娥抬脚下马车,被伍月一把抓住,“姑姑,我去!”
翠娥看着她,考虑了一下,点头,“你小心点。你是新面孔,驿站的官员认不得你。”
伍月扬了下唇,“奴婢有办法。”
阿二也跳下马车,“我陪你进去。”
伍月瞅到马车上的姑姑。
翠娥看出她的担忧,“我就在马车里等你们。阿二跟你去也好。”
伍月这才放心,便与阿二一块往驿站里去。
驿站里有四面八方来的人,有替官府办事的,也有路过的客商。
伍月和阿二并不引人注目。
“在那边,在与驿站的官员交接。”伍月瞧到了那送信官。
送信官到驿站必须有驿站的官员签字盖章,这会送信官正与那驿站官员周旋。
“有李筱雅的信没?”驿站的官员说得小声。
“有!”送信官回答,“这半个月,这是第四封,仍旧不送吗?”
驿站官员点头,“上头吩咐,你只当不知道,信给我!”
送信官无奈从信匣子里拿出顾老夫人的信,递给驿站官员,“其实看过内容就好了,何必烧了!”
驿站官员冷哼一声,“信上的内容看上去没什么,但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暗号。
何况信也不是烧了,而是送去给了上头的人。
上头的人要细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送信官嘟囔,“只是普通的报平安的信。”
“别啰嗦,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只当不知道。”驿站的官员黑着脸道,“也不要泄露出去,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不敢不敢。我只是个跑腿的,什么也不知道。”送信官背着信匣子赶紧往楼上去。
歇一晚,明天就送去城里,这些事情他还是少沾染得好。
驿站的官员很满意送信官的反应,正当他洋洋得意,就被一把匕首抵在了喉咙。
“信,拿来!”伍月厉声,她顾不得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老夫人的信被人拦截了,她很生气。
虽然现在看上去很不理智,满堂都是人。
但她知道要是不当场拆穿,这信她是拿不回来的。
于是她没有多加考虑,已经把匕首抵住了驿官的脖子。
“你,你干什么?”驿官慌乱,“你是谁?”
“别装傻,你收了我家老夫人的信,这是第四封。刚刚我听得一清二楚。
把信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满堂的人也都躁动起来,“这是干什么,一个小姑娘怎么用刀抵着驿官的脖子?”
“我再说一遍,把信交出来!”伍月再声喝道,“我家老夫人久没收到家书,原来都是被这驿官私底扣下。现在被我当场抓获!”
“没有,没有的事!”驿官还想辩驳。
阿二已经抓着送信官从楼上下来。
“大家不信,问差距这送信官就是。刚刚是我们二人亲耳听到,这驿官把我们老夫人的信私下拦了下来。”
阿二用力捏着送信官的肩膀,“告诉他们!”
送信官受不得痛,也害怕,“是,他们老夫人是顾老夫人李筱雅。这半个月有四封信,都被驿官拦下了。
我只是个送信官,我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了吗?”伍月又加重三分的力气,匕首已经刮破驿官的皮肤,渗出血来。
驿官吃痛,“本官也是听命办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伍月再次用力,“家书而已,竟也要被你拦截,还有没有王法!”
驿官把信从怀里掏出来,“给你!”
伍月去拿,驿官找准备机会,用力一推,躲开了伍月的匕首,且信又被他夺了回去。
“来人!”他大喊。
瞬间,驿站的兵都围了过来。
伍月气得满脸通红,“好啊,公然抢夺我家老夫人的信件,今天我要是走出去,这事情必定要闹到圣上跟前。
无论你背后之人是谁,我就不信明渊没有律法!”
“哼!”驿站官员红着眼,满脸戾气,“在这里,本官就是律法。”
他指着伍月与阿二,“你们两个公然在驿站行凶,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