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你脸上的疤痕好像又淡了一些。”曹慧端着茶杯，忽然侧过头，仔细看着刘思雨的脸说道。
“真的吗，慧姐？”刘思雨下意识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脸颊。
“你自己看。”曹慧起身，从茶几下面翻出一面小圆镜递过来。
刘思雨接过镜子。镜中的脸庞，肌肤细腻光洁，甚至比车祸之前更有光泽。最令她屏息的是——那两条曾被医生断言将伴随终生的疤痕，如今只剩下淡淡的一缕细线，若不细看，几乎融进了肤色之中。
她怔住了，一丝悸动的笑意从眼底漾开。
“若曦，你快来看！”她边说边站起身，动作流畅，甚至忘了去拿倚在沙发边的拐杖。
颜若曦闻声转头，却没先看她的脸，目光一下子落在她的腿上，语气里带着惊疑：“思雨，你的腿……”
刘思雨一愣，低头看去，也终于意识到什么。她试着轻轻跺了跺脚，又往前迈了一小步，脸上瞬间写满了难以置信：“若曦，慧姐……我的腿，一点都不疼了！”
“走，我们去找天扬，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颜若曦果断说道。
浅驼市人民医院。莫天扬和颜若曦站在诊室里，目光紧盯着对面沉吟的医生。
“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抬起头，眼中带着明显的困惑：“你们确定，患者的左腿是两个月前发生的粉碎性骨折？”
颜若曦连忙点头，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这是她在沛川、燕京的病历和影像资料，我们都带来了。是不是……她的腿有什么问题？”
医生接过资料，一页页翻看，越看眉头蹙得越紧。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写满了惊诧，连说话都带上了些许迟疑。
“这……这怎么可能？才两个月的时间……粉碎性骨折的恢复程度，几乎可以说是临床痊愈了！”
莫天扬神情还算平静。这两个月，刘思雨不仅用了“落颜无痕”，日常饮用更是他取自山间的灵泉水。他深知那泉水的效用，对此结果早有预料。
但颜若曦却完全不同。她亲眼见过燕京专家会诊时的凝重气氛，亲耳听过最权威的骨科专家断言：这样的重伤，没有七八个月绝不可能下地，即便恢复，也难免留下后遗症。此刻听到“几乎痊愈”四个字，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医生，您说的是真的？”
医生重重地点了下头，语气极为肯定：“以她受伤的时间来计算，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他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低声自语：“刘思雨……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就是两个月前那个被醉驾货车撞伤的女孩。”颜若曦轻声补充。
“什么？！真的是她？”医生仿佛被击中一般，瞬间愕然。那天晚上惊心动魄的抢救场景他还历历在目，刘思雨当时危重的伤势他再清楚不过。
“伤者现在在哪？我能再见见她吗？”
“她马上就到。”
几分钟后，刘思雨在杨丽的陪伴下走进诊室。她戴着帽子和口罩，脚步却比之前轻快了许多。杨丽扶她坐下，急切地望向医生：“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
医生认出了杨丽，彻底确认了患者的身份，他的表情更加不可思议：“她的腿恢复得非常好，石膏可以拆除了，接下来进行适当的康复训练即可。我从医三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奇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刘思雨的口罩上，迟疑着问：“那她的脸……”
若是刚受伤时，刘思雨绝不愿被人看到面容。但此刻，最大的疤痕已淡至近乎不见，她心中早已没了那份阴霾。
她平静地抬手，缓缓摘下了口罩。
诊室里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惊呼，医生和护士们都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眼前这张清秀光洁的脸，怎么也无法和记忆中那个血肉模糊、被判定为百分之百毁容的女孩联系起来。
“请……请问，”医生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是哪位神医为她做的面部修复？根据当时的记录，她面部嵌入了大量玻璃碎屑，深层组织受损严重，即便清创成功，以现有的技术，毒素沉积和疤痕增生也几乎是不可逆的……”
杨丽、刘思雨和颜若曦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莫天扬。
莫天扬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从燕京回来的路上，有幸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