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成三块二毛二了？你把天扬当莫栓那种冤大头了？”
“莫栓给三块二毛二都能赚钱，天扬肯定也行啊。”王喜山强辩道。
“喜山叔，”莫天扬的声音依然平静，“莫栓能赚钱的原因，你们难道真不知道吗？”
王喜山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有人小声嘟囔：“天扬，我们被莫栓骗得够惨了，总不能白干一个多月吧？当初听你的建豆芽房，我们可是跟亲戚朋友借遍了钱啊。”
莫天扬几乎被这话气笑：“喜山叔，我让你们建豆芽房，刚开始那段时间，你们每天少说也能赚七八十块。要是坚持不跟莫栓合作，到现在每人赚个三千块不成问题。你们被莫栓骗了，现在却要我来买单？”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王喜山急忙解释，“要不这样，你这边不是缺人手吗？让我们也来上班，豆芽就按三块一毛二卖给你。”
“王喜山，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曹勇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把年纪了说出这种话，我都替你害臊！”
“曹勇，我跟天扬说话，关你屁事！”
眼看两个年过半百的人要吵起来，莫天扬抬手制止了他们。
“喜山叔，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但上次你们单方面毁约，浅驼那边的张学涛已经不再信任你们了。我这里有他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自己去跟他谈。”
王喜山等人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他们今天厚着脸皮来找莫天扬，就是吃准了他心软的性格，想着哪怕达不到三块二毛二，至少也能按原价收购。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莫天扬这里谋个差事。
却没想到莫天扬会这么干脆地拒绝。
“天扬，我们听说张学涛常来你这儿，跟你关系好。你帮我们说句话就行……”
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喜山叔，上次你们做的事确实不地道。张学涛为了你们违约的事，不知道赔了多少笑脸。这事我帮不了忙。不过如果你们的豆芽质量达标，我想他应该会重新收购，只是合同条件可能会有些变化。”
“天扬，我们……”
莫天扬摇摇头，语气平静却不容商量：“喜山叔，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念在你们当初是听了我的建议才建的豆芽房，我才愿意给这个联系方式。换了别人，我连这个电话都不会给。”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炉火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莫天扬神色淡然，曹勇三人则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诮。王喜山一行人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悻悻地接过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曹勇盯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天扬，王喜山可是个有名的碎嘴子，他回去会不会到处胡说八道……”
莫天扬轻轻摇头：“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就算他们说什么，村里谁不知道是他们先违约的？”
“王喜山这些人一个个精得像猴，张学涛那边能应付得来吗？”
“张学涛是个纯粹的生意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说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肯定会在合同上做足文章。”
“张学涛还愿意收他们的豆芽？”
“只要质量达标，他肯定会收。这样一来，王喜山他们以后也就没理由再为豆芽的事来找我了。”
“要我说，这种人就得莫栓那样的无赖来治他们！”
正说着，陈宏利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脸色凝重：“天扬，出事了！”
“宏利，怎么了？”
“莫栓回来了，带了一大帮人！王喜山他们去找他要钱，差点被莫栓带来的人给打了！”
莫天扬脸色一沉。豆芽掺假可不是小事，那么多酒店饭店被莫栓骗了，其中不乏有背景的人。没了安云飞撑腰的莫栓本该躲得远远的，现在却如此高调地回村，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回来做什么？”
陈宏利摇头：“带了十几个小混混，个个凶神恶煞的，没人敢问。”
“那王喜山他们的钱……”
“莫栓说他也因为豆芽的事欠了一屁股债，等有钱了再还。”
莫天扬不由得苦笑。莫栓的为人谁不知道？钱到了他手里就像肉包子打狗。要是他继续做豆芽生意，或许还能拿回一点；要是他撂挑子不干了，这钱基本就要不回来了。
“这个人渣，这是要把王喜山他们往死里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