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秃噜出去了,不知道怎么就让莫天扬拿到了录音录像……这才……”
“又是这个小畜生!”李翠花猛地一拍茶几,果盘都震得跳了一下,她声音尖利,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害死了老三不算完,现在又来害我的栓子!他怎么就不早点去死!”
莫云也咬牙切齿地附和:“安云飞!这个小畜生活着一天,就是我们全家的心头刺!必须想办法弄死他!永绝后患!”
安云飞脸上肌肉扭曲,眼中凶光毕露,重重点头:“上次我差点栽了,也是拜他所赐!要不是妈您托了老关系,我早就完了!你放心,新账旧账一起算!我绝不会让他好过!”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仿佛莫天扬就在眼前。
李翠花深深吸了口气,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毒蛇般的怨毒:“让他就这么死了?太便宜这畜生了!我要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穷得叮当响,活得比狗都不如!再一刀一刀,慢慢地剐,让他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妈,”莫云忍不住追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好奇,“您平常连门都不出,除了沛川那个远房表舅,咱家还有啥硬实亲戚?您到底托了哪路神仙,把云飞捞出来的?”
李翠花鼻腔里哼出一声冷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漠然:“你们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这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蹦!”
她转向安云飞,目光锐利如锥,“云飞,你给我听好了,好好当你的差,别总盯着那点蝇头小利。只要你够听话,够忠心……”她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极淡、却令人心悸的弧度,“我能把你捧到……你做梦都够不着的高度!”
安云飞和莫云都愣住了。安云飞心头剧震,眼中的贪婪和渴望瞬间烧得滚烫!如果说以前他还瞧不上莫老三这一家子穷亲戚,那么从他栽进泥坑又被李翠花轻描淡写捞出来、甚至官复原职那一刻起,李翠花在他心里就成了活祖宗!
“妈!”安云飞的声音都带着激动的颤音,“这段时间栓子不在,您就安心住这儿!让我们两口子好好伺候您!”
李翠花却摆摆手,站起身来:“不了。上次栓子搞毒豆芽,坑了你表舅家的孩子。你爹走时,人家不计前嫌还来送了礼……这事儿搁我心里有阵子了。”
她眼神微眯,“那个表舅,虽说远了点,但手里也攥着点东西。这趟我去,赔个不是,把疙瘩解开。真要能成……”她意味深长地扫了安云飞夫妇一眼,“对你们,只有好处。”
“需要带啥礼?我马上去办!”安云飞赶紧表态。
“人家不缺你那点吃喝嚼裹。弄点像样的山货,野生的,我带过去就成。”
李翠花吩咐完,又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对了,云飞,你说栓子放赌场被人端了?……你想法子,把是莫天扬那小子举报的风声,透给那些开赌场的。那些地头蛇,没一个善茬儿,让他们先去给那小畜生……添点堵!”
……
日子在酒坊弥漫的越来越浓郁的醇香中滑过。有爷爷莫啸的指点,莫天扬对酿酒的门道渐渐摸出了些头绪。
这天,他正凝神观察着酒醅的变化,院外骤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紧接着,大青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咆哮就炸响了!
莫天扬心头一凛,眉头瞬间锁紧!
他快步冲出酒坊,只见堆放建筑材料的空地上,歪七扭八地停着七八辆面包车。车门“哗啦”一声洞开,二十多条手持钢管、木棒的凶悍身影跳了下来,目标明确,杀气腾腾地直扑他这边!
莫天扬眼神骤冷,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与此同时,正在院里干活的王海龙和徐明辉也察觉不对,如同两道离弦的箭,疾冲过来!
大青低吼着冲到莫天扬身前,背毛根根倒竖,獠牙毕露,凶相毕露!莫天扬抬手,沉稳地在大青绷紧的脊背上轻拍两下。大青喉咙里咕噜一声,那骇人的野兽气息才缓缓收敛,但冰冷的兽瞳依旧死死盯着那群不速之客。
“你就是莫天扬?!”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厉声喝问。
“是我。你们……”
“小瘪三!敢断老子财路?!给我废了他!”那汉子根本不听解释,眼中凶光一闪,狰狞吼道!
二十多个打手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怪叫着挥舞棍棒,恶狠狠地扑了上来!眼神里尽是残忍的兴奋!
冲过来的王海龙和徐明辉一看这阵势,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寒冰!根本无需莫天扬下令,两人身形一晃,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