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惊奇的是,小白非但没躲闪,反而顺势躺倒在地,露出肚皮,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这待遇,通常只有莫天扬才能享有!
“嘿!奇了怪了,小白咋不躲若曦?”曹勇纳闷道。
陈峰瞥了胡标一眼:“何止小白?连大青有时候都让她摸两下呢!”
胡标闻言,夸张地仰天长叹:“唉!这世道,连畜生都嫌弃咱们穷,嫌咱们丑喽!”六十多岁的老汉说出这话,反差感十足,瞬间引爆了全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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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学涛仓库里的高粱到位,莫天扬这边也忙碌起来。一车车建造简易房的材料陆续运抵。
“天扬,”胡标看着规划图,面露难色,“我们刚量了,要是按原计划再扩建,就得压到别人家地里了。我们几个商量着,反正这简易房也是临时的,要不我去跟那几家说说?”
莫天扬目光转向院子西边那片荒芜的空地:“标叔,我家院子西面那条老路,早没人走了。干脆把酒坊建那边?只要在西墙上开个门,进出也方便。”
陈峰眼睛一亮,看向胡标:“老胡,那片荒地宽着呢,有一百多米!以前白送都没人要!现在天扬回来了,又是干正事,能不能想办法把那块地批给天扬当宅基地?这样他想干啥都名正言顺!”
胡标一拍大腿:“好主意!搁以前没问题,可现在……天扬正跟乡里顶着牛,批文怕是不好拿。不过……”他脑筋一转,“可以用宏利或者振南的名义申请!批下来后,让他们私下写个转让契约给天扬就行。那地方荒,又挨着雀沟,没人稀罕,应该能批下来。到时候盖房子、建酒坊都行!天扬,你觉得咋样?”
若是几个月前,莫天扬定会拒绝,那时他一心只想带爷爷离开这荒村。但如今既已扎根,地自然是多多益善,何况他早对那片荒地有了盘算。
“行!这事就劳烦标叔、峰叔你们几位长辈操心了!”莫天扬爽快答应。
“成!包在我们身上!”胡标应下,随即想起另一件事,眉头微皱,“对了天扬,宏利把材料送上去也有小一礼拜了吧?咋一点动静都没有?石沉大海了?”
莫天扬也皱起眉:“是啊,快七天了。等思雨回来,让她帮忙打听打听……”
“喏,那不是回来了?”陈峰指着远处驶来的车。
看着刘思雨下车的身影,莫天扬心头猛地一沉。三年同桌,他太了解她了——那垂下的肩膀、沉重的步伐,无一不显露着极差的状态。
待刘思雨走近,胡标等人也察觉出异样。莫天扬递过一块冰镇西瓜:“思雨,来块瓜解解暑?”
刘思雨摇摇头,沉默不语,脸色苍白。
“思雨,出啥事了?”莫天扬轻声问。
刘思雨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我……我被停职了。”
“什么?!”胡标、陈峰几人脸色骤变,失声惊呼。
莫天扬眼神瞬间冰寒刺骨!无需多问,答案呼之欲出——这必然又是冲着他来的!
“是因为我?”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刘思雨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通知上没说原因。”
“这群该死的蛀虫!”莫天扬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捏得发白,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好!很好!我明天就去沛川!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