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大家吃饭。饭菜很简单,一大盆土豆炖豆角,一碟咸菜,主食是馒头。肖岷也没客气,和工人们围坐一桌,吃得格外香甜。这种粗粝质朴的食物,反而让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饭后稍事休息,海子便扛起一把开山刀,对肖岷一招手:“走吧,肖兄弟,趁天还亮着,我带你过去。路不太好走。”
肖岷点头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林场,沿着一条几乎被杂草淹没的小径向山林深处走去。海子显然对这里极其熟悉,边走边砍掉拦路的藤蔓枝条,同时絮絮叨叨地说着林场的工作和山里的趣事。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相对平缓的向阳山坡。坡上长满了灌木和及腰深的野草。
海子停下脚步,指着山坡中上部一片长着几棵矮松的地方:“喏,应该就在那一片了。我也记不太清具体是哪一个土包了,年头太久了,又没人打理,早就看不出来了。只知道大概就在这一片,当时听老场长提过一嘴,说埋在这坡上了,能看到林场,也不算太孤单。”
肖岷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荒草萋萋,林木寂寂,哪里还分得清哪处是坟茔。唯有那几棵矮松,像是沉默的卫士,孤独地守望着这片山坡。
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和悲悯涌上肖岷心头。那位不曾谋面的苦命女子,一生情路坎坷,最终香消玉殒,埋葬在这荒山野岭,连一座像样的坟茔都未能留下,几乎湮没于时光草木之中。若非女儿念念不忘,世间谁还记得她曾来过?
他走到那片山坡中央,对着那片土地,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心中默念:“安息吧。你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善良且勇敢。她回到了这里,并渴望改变这片土地。你的苦难,不会毫无意义。”
海子站在一旁,看着肖岷郑重其事的样子,也收起了平时的随意,默默地点了根烟,没有说话。山风吹过,掀起阵阵松涛,仿佛天地也在同声叹息。
鞠完躬,肖岷仔细记下了周围的地形特征——那几棵独特的矮松、对面山峦的形状、以及远处林场屋顶隐约的反光。他决定,下次带苏晓蔓一起来时,要为此处立一块简单的石碑,让逝者有所凭依,让生者有所寄托。
“谢谢你,海子哥。位置我记下了。”肖岷转过身,对海子真诚地道谢。
“没事儿,举手之劳。”海子摆摆手,“走吧,趁天黑前得赶回去。”
返回林场的路上,肖岷的心情有些沉重。生与死,遗忘与铭记,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回到林场,肖岷再次向徐会计和海子等人道谢,并婉拒了留宿的邀请,表示要趁天黑前赶回柳林屯。临走前,他悄悄将几张百元钞票塞在了李大姐准备晚饭的面粉袋下,略表心意。
离开林场,肖岷加快脚步,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回到了章老太太家。一天的奔波与见闻,让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华夏南海,深邃莫测的海底之下,一场超越凡人认知的冲突,正悄然发生。
浩瀚的华夏南海,水深千米之处,阳光早已无法抵达,只有永恒的黑暗与高压。
一艘通体黝黑、线条流畅、舷侧清晰喷涂着国海军标志的“海狼”级攻击核潜艇,正如同幽灵般悄然潜航。它狡猾地利用复杂的水下地形和海流噪音,悄悄越过了国际公认的海域界线,深入华夏领海进行着不可告人的侦察活动。
近些年,国水面舰艇在华夏周边海域的挑衅屡屡受挫,动辄遭到华夏海军强有力的监视、驱离和外交抗议。于是,这种更加隐蔽的水下渗透,便成了他们获取情报、彰显存在感的卑劣手段。
潜艇指挥舱内,灯光昏暗,只有各种仪表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官兵们各司其职,气氛压抑而紧张。
“声纳部门报告,水文环境复杂,未发现异常接触。”声纳员盯着屏幕,例行公事地汇报。
然而,就在潜艇下潜至250米深度,沿着一条海底峡谷缓缓巡弋时,主被动声纳阵列的显示屏上,突然捕捉到一个极其异常且巨大的信号反馈!
那信号的轮廓模糊不清,在屏幕上显现出一个奇特的生物形态——它拥有流线型的、远超任何已知海洋生物的庞大躯干,尾部呈现出类似鱼尾的宽大摆动特征,而上半部分…竟隐约勾勒出类似人类的躯干和手臂轮廓!
操作声纳的士兵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屏幕,下意识地用英语惊呼出声:“!!w?…rr?!”(我的上帝!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