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p>
老太太：“这么早？”</p>
“只有早上有时间。”</p>
他说完就抿紧嘴角，一副不愿再多说一个字的样子。</p>
沉默间,电梯到了一楼，老太太拖着孙子冲出去,念叨着要迟到了。</p>
江川和夏屿先后出了电梯。</p>
夏屿问：“那看的怎么样？”</p>
“不怎么样，住户有问题,该热情的冷漠，该冷漠的太热情。”</p>
夏屿：“……”</p>
她心虚地把早餐递过去,江川没有接。“上车再说。”</p>
他那意思是上一辆车？</p>
江川看她迟疑,只说：“夏屿,咱们俩在一起,是触犯法律？还是违背道德？”</p>
这句话语气不重,但掷地有声，夏屿被问得哑口无言。</p>
到了他的车前,他看她一眼。</p>
夏屿没再犹豫,绕去副驾座那边。</p>
江川的脾气如何，说实话,夏屿也不知道，因为还没碰触过他的底线,但他绝不是没脾气的人。此刻板起脸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p>
他坐进车子，发动,倒车，有条不紊，又看不出闹情绪的迹象。</p>
夏屿解释：“我不想让我妈知道你在我这过夜了。”</p>
江川看着前方，说：“那好办,先见家长。”</p>
身边人明显一愣，他平静道，“你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我能理解，但是在家人邻居面前也这样，那我们还有空间了吗？”</p>
“我可以在你们这栋楼买一套房，但这算什么？为了方便偷情？还是作为一种情趣？下次你妈再撞上，我是不是要从阳台爬出去？”</p>
夏屿听他说可以买一套房，那语气就跟买一棵大白菜似的，让他们这种打拼数年只凑个首付的人情何以堪？还有爬阳台，她怎么舍得让他冒这种危险？</p>
她略一错神，回到正事上。</p>
“那你也打算带我见你父母吗？”</p>
江川回一句：“随时。”</p>
夏屿又问：“如果他们不同意呢？”</p>
江川：“他们是明事理的人。我也是成年人。”</p>
夏屿：“那如果我妈不同意呢？”</p>
她补充：“我妈也是明事理的人。”</p>
江川这才看她，“那她为什么不同意？”</p>
因为他条件太好？</p>
“门当户对”不是这样用的吧，他们家没那么高不可攀，他父母也不会仗势欺人。他不由又回忆了一下上次她妈妈提到他时的只言片语。</p>
夏屿说：“你要不要先把车停一下？”</p>
江川没多问，找了个岔路口，在路边停了车。</p>
车厢里一片寂静。</p>
夏屿低头，手里握着一盒牛奶，其实也是在组织语言。她瞥一眼后视镜，身边男人脸色平静，很耐心地等着。他这种理性的人其实很好沟通，是她迟迟不愿面对，不愿自揭伤疤。</p>
她做了个深呼吸，开门见山：“当年李雪霏找过我之后，你妈妈来云水找了我父母。”</p>
江川脸上露出惊讶。</p>
他立即了然：“这才是分手的真正原因？”</p>
夏屿默认。</p>
他那天也说，李雪霏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p>
真正有资格的是，是他的母亲。</p>
她也是听父母转述，尽量客观还原当时情形。</p>
“你妈妈把见面地点定在一家高档茶楼，要了包间，她说不反对子女恋爱，但要以学业为重，也要注意交往的尺度……”</p>
她父母又不是傻子，立即听出潜台词，作为女方家长，很是难堪，回去后一个电话把她从学校叫回来。</p>
“也是那天，他们跟我说了失去工作的事。让我看清和你之间的现实差距，让我，别耽误人家儿子的锦绣前程。”</p>
“我就给你打了那个分手电话。”</p>
江川心里狠狠一疼，握住她的手。</p>
“在你父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