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脊背上窜过一阵冷气,死亡的危险。
“我要你看着你想保护的人死在你面前。”苏雅维娜上前,把嘴凑到KEN的耳畔,“有种感觉叫绝望,你应该体验一下。”
“你……”KEN一时语噎。
苏雅维娜心满意足地笑着,一抹杀气从她已经没有人色的恐怖面孔上透出:“你说我是直接勒死他好,还是逐一扯断他的手脚,让他痛死好呢?呵呵呵呵。”
“你这个恶毒的臭婆娘!别以为头上长章鱼脚就了不起了,你爷爷我马上就出来收拾你!”缠住他的触手又开始运力收紧,剧痛有增无减,带着体温的鲜血一点一点顺着扎进肉里的勾刺流了出来,此刻的钟晴虽然已经头晕眼花体力不支,却仍然不改死鸭子嘴硬的本性,一边大骂一边扭动身体想挣脱出来。
“最讨厌你那张嘴!”苏雅维娜嘴角一扬,“呵呵,先割了你的舌头!”
话音刚落,她手掌一翻,立时变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而后,她故做优雅地转过身,狞笑着朝钟晴那边飘了过去。
这老巫婆好像来真的?!
割舌头可不是好玩的。
钟晴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嘴,盯着朝自己逼近的恶毒女鬼,神经几乎绷到断裂。
“何方妖孽,竟敢伤我儿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要你好看!”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和着一个尖细的女声一齐从头顶上传来。
钟晴一怔,旋即大喜。
居然有救兵,还来得正是时候。
大厅靠东边的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绿色漩涡状物体,紧接着便见一对黑衣男女嗖一下从里头跳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一边倒的不利形势似乎有了扭转的预兆。
“老爸老妈,你们小心哪,这个女鬼的章鱼脚好厉害的!”钟晴扯起嗓子对那对从天而降的男女大喊。
“啊呀,晴晴你没事吧,真可怜啊,怎么全身都是血!”一袭黑裙的中年女子惊呼了一声,心疼万分地冲到了钟晴身边,一双丝毫不显老态的杏核大眼里几乎要落下眼泪来。
“北斗分灵,天罡诛邪,破!”
紧跟在她身后的男子,也就是钟晴的老爸,神情严肃冷俊,虽然已年过半百,但眉眼如炬,通身的气派不输少壮。他顾不得对钟晴问长问短,一个箭步窜上去,凌空跃起,以手为刀,一举切断了制住儿子的数十条粗粗细细的触手。
这一击,不仅让困住钟晴的触手化成了黑色的灰烬,他掌下扩散出的凌厉气流让其余那些气势汹汹跃跃欲试的触手统统成了软弱无力的方便面条,灰溜溜地缩回到了它们主人的身上。
悬在半空中的KEN也成了直接受益者,从上头一下子摔了下来,好歹算是脱离了魔爪。
受了这突然一击的苏雅维娜,看着被迫恢复原状,被人切得长长短短乱七八糟的金发,不由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夫妻两个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只顾着查看钟晴的伤势。
“啊!好多伤口,全是那么深的小洞,哎呀,有的还扎着刺。老头子,赶紧带儿子回去治伤。我就说我的占卜不会错嘛,晴晴果然出事了。幸亏我用转移之术及时赶来,要是听你的馊主意坐船过来,我们肯定见不着晴晴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哎唷我的老天,我说你能不能先别哭,儿子这不好好的吗!”
“体无完肤还叫好啊?你看看,脖子上那么长一个口子,差点点就伤到儿子的脸了!幸好没破相!”
“……”
本来就头昏脑涨站立不稳的钟晴,被这喋喋不休的两口子在耳边一闹,更觉得天旋地转。
他有气无力地看着他一贯避之不及的父母,开口道:&l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