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变得很少了,流动也变得更急了。
“不好!不能等了,木石堆那边蓄水,要是推塌这木石堆,洪流再下,我们就完了。”柳儿的见解很正确,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要有法子他们早就不在这里等了。
就在他们焦急又无计可施的时候,旁边草谷沿面上飞落下一只手,一只钢制的手。手的后面没有手臂,只是连着一根硬茅丝多股连花绞的绳子,这种绳子很有弹性,并且能利用多股连花绞分散使出各种不同方向大小的力道,熟练者运用之下并不亚于柳儿“飞絮帕”的链臂技法,是标准的以器补技器具。
钢手一把抓住筐沿,背后的绳子好像是微微转抖了一下下,那钢手便扣拿得死死地,不再脱落。随着绳子绷直注力,簸筐开始逐渐朝草谷的一边移动起来。
“是绞盘,上面有绞盘的动静儿。”柳儿虽然看不到草谷顶上的情形,可清明的听觉轻易就辨认出绞盘这种工具的熟悉声响。
随着匾筐的渐渐上升,柳儿他们没有马上看到绞盘,而是先看到了一把黄油纸伞,然后是持伞人的身体和绞盘一起出现的。那人站在绞盘边上,油纸伞斜斜遮住了头部,不过可以看到他正单手收绞着盘柄。虽然绞盘是件省力的工具,但单手能将三个成年人从这样的陡度拉上来,其力量绝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