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提鞭指道:“自今日起,翠寒堂的一应事务,俱由李顺和你一起料理。府里有什么嚼舌头或是怠慢差使的,尽管放手处置。”
“放手”二字入耳,许多人背后衣裳皆湿,李顺观了观众人脸色,笑道:“这么个好节气,太动干戈也晦气。何况王妃金身在此,府里头哪有不长眼的敢冒犯?”
“也罢。”林纵缓缓扫了众人一眼,再不说话,打马而去。
见她走远,众人如逢大赦似的松了口气,又忙着与李顺寒暄求情。李顺一一应付过去,慢悠悠踱进正殿,却见小如正与嫣然争辩:“我只见小姐高兴的昏了头,其他的,还见了什么?”
“人都来了,还用问什么?”嫣然淡淡一笑,转身进了偏殿,留下小如一人呆站在原地咬牙叹气,李顺笑呵呵过去把刚才情形低语了一遍,小如愁容顿消,却多了羞愧,随着李顺出了殿门。
嫣然在侧殿绣品前驻足流连,听到二人脚步声渐渐远去,才缓缓松了口气,想起昨夜情景,目光依然忍不住变得迷茫。
她自入了翠寒堂之后,觉得处处合自己心意,便如在家里一样,赏星观云,但心底却仍有几分莫名的憾意,时时不得清静,如今才恍然明白——
见到林纵那一刻,她只觉恍惚中分别的岁月流转飞舞,如雾似电——霎那间,仿佛这身外红尘,心头净土,一切都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