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春姑你在宫里那么多年,有一辈子的对食么?还是女子,终都盼着嫁人从夫,生儿育女?”
“这是天理,也是人伦,”春姑听得心底冰寒,才劝了一句,就见林纵惨然笑道:“那我,那我算什么?!”她猛一顿足,转身出殿。
春姑心里惊疑,眼见林纵一行出了院落,才捧着玛瑙盘子进了偏殿,太妃正坐在案边出神,见她进来,叹道:“纵儿那孩子——”
“七爷是个讲理的孩子,又孝顺,”春姑道,“太妃别逼得太紧。”
“纵儿胆子最大,不逼她,我怕她闯出祸来,”太妃道,“嫣然那孩子最近又多病多灾的让人悬心,明天进香,也是想让佛祖保佑,早些平了这些事,寻个好夫婿,看着纵儿出阁——我也就算对得起王爷了。”
“只怕七爷未必肯,”春姑也叹道,“那孩子一门心思辅政治国,又承了王位,怎么肯罢手?王爷让她继承王位,只怕也有些深意在里面。”
“王爷英明,可也不知道女人心思,”太妃道,“我现在不说话,过十几年纵儿后悔起来,还能有个好归宿么?”
春姑默然半晌,服侍太妃换了衣裳,见她歇下,才退出去,只到了门口,突然又回身望着太妃,静静道:“宫里对食,也是有一辈子的——”
“我明白,”太妃迎上她的眼睛,也静静道,“可我不能眼看着——”
春姑被她眼里的寒气激得一凛,轻叹一声便退了出去,只是路过佛堂时,望着佛像边的神主,又一次禁不住叹息。
那人的心思,这一辈子,她一直明白——只有她明白,也只有她肯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