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极希望出外走走,活动活动,好不容易有这机会,我岂会轻易放过,好在从‘独山湖’到‘辽东’也没多少路……”顿了顿,接道:“再说,我也想看看大哥在‘辽东’这多年的布署如何,走马看花,我能看多少,不如一路逛着到处看看。”范奎道:“您这一逛不要紧,可让大爷望眼欲穿……”一巴掌拍上后脑勺,道:“对了,瞧我多糊涂,高兴得把要紧事儿都忘了,您坐坐,我到对街找纪冲往里报信儿去。”说着他拔腿就要走。郭六爷伸手一拦,道:“不忙,阿胖,在‘辽阳’我还有点事儿要办,要是大哥一来,他绝不会让我先办这件事儿,你跟计大哥都坐下,咱们聊聊,多年不见了,藉这机会我也正好先问问你跟计大哥,把情形做一个了解。”计全、范奎依言坐了下去,刚落座,范奎便问道:“六爷,您还有什么别的事儿……”六爷郭燕南微一抬头,道:“先不谈这个,告诉我,玉霜是怎么失踪的?”范奎转望计全,道:“大哥,我嘴笨,说不清楚,还是你来吧。”计全沉默了一下,道:“六爷,是这样的,让我从头说起,咱们这条‘万安道’是长年的平安,从没出过乱子,也从没人敢在这条路上伸手作案的,可是前不久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一个胆大的后生……”郭六爷道:“大哥在信上说了,玉翎雕。”计全一点头,道:“就是他,六爷,这小子可说胆大包天,他竟敢……”郭六爷道:“我知道,计大哥,玉翎雕在‘万安道’上作了案,同时出现在‘万安道’上的,还有关外的胡子,这些都不必再说,我只问有谁知道玉翎雕是怎么个来路?”计全微一抬头道:“六爷,这只怕没人知道。”郭六爷道:“谁见过他?”计全道:“要说谁见过他,恐怕只有玉霜姑娘跟大爷,还有念月跟我,阿胖几个……”郭六爷道:“是怎么样的人?”计全道:“很挺的一个后生,就是那张脸让人不敢恭维。”郭六爷沉吟了一下,道:“谁跟他交过手?”计全道:“那只有玉霜姑娘跟大爷,也许大爷在信上说了,前不久……”郭六爷点头说道:“我知道,大哥说了,前不久在别处一家客栈里碰见了玉翎雕,大爷竟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只交过手便该能看出他的师承来路。”计全道:“大爷在信上没提么?”郭六爷抬头笑道:“没有。”计全道:“那就是大爷没能瞧出他的师承跟来路。”郭六爷沉默了一下,道:“他原该有个姓名,有谁知道他的姓名?”计全抬头说道:“没人知道,六爷,就只知道他叫‘玉翎雕’。”郭六爷道:“那该是他的名号。”范奎突然说道:“可不是么,有人说那小子养着一只羽毛赛雪的通灵雕儿,所以他才叫‘玉翎雕’,可是我就没见过……”郭六爷点头说道:“我也听人这么说过,这种白雕不常见,只有在大漠一带的丛山峻岭中才有,我有点怀疑他是那儿来的……”话锋忽地一转,道:“不管怎么说,玉霜是在回家路上离奇失踪的,是不?”计全点头说道:“是的,六爷。”郭六爷道:“大爷在信上先说是关外马家的人干的,后来又说是‘玉翎雕’掳走了玉霜,大爷没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计全道:“是这样的,先是大爷听说了消息,关外马家的人扬言他们掳走了玉霜姑娘,及至大爷带着人赶到那儿的时候,玉翎雕竟也在场,而且他承认是他掳去了玉霜姑娘……”六爷郭燕南道:“同时他也承认他是满虏的人,可是?”“没错,六爷。”范奎一点头道:“话是那小子自己说的,要以我就干脆上‘北京’找他们的主子去,可是大爷却要等您来了之后,商量商量再说。”郭六爷微一点头道:“要是他们掳去了玉霜还好办,我有把握把玉霜要回来,不过,我不以为弘历他有这么大的胆,也不以为他会这么做,要知道弘历不是个糊涂人。”
范奎道:“可是那小子自己说……”郭六爷目光一凝,道:“人确是玉翎雕掳去的么?”范奎道:“六爷,是那小子自己承认的,还会有错。”郭六爷道:“那为什么马家的人也曾一度扬言,玉霜是他们掳去的?”范奎呆了一呆道:“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六爷郭燕南道:“马家的人还在‘辽东’么?”范奎抬头说道:“没影儿了,从那回大爷找过他们之后,他们就没影儿了,以我看他们是不敢在‘辽东’再呆下去,溜回关外去了。”六爷郭燕南道:“是不是回关外去了,没人知道么?”计全突然说道:“当时注意力全集中在‘玉翎雕’身上,谁也没留意他们,所以……”六爷郭燕南截口说道:“那么‘玉翎雕’又上哪儿去了?”范奎道:“大爷带着我几个追他,却把他追丢了,那老少三个可真够滑溜的,身法也快,没出多远就……”六爷郭燕南一抬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