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贵最终住下了,他舒了一口气。
“四爷,您被老夫人赶出来的事情,侯爷迟早会知道。瞒不了多久的。”荣丙忧心忡忡。
“爷都住下了,他能奈我何?”顾谨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哪天把我惹急了,我赶他走!”
顾谨贵瘫倒在床上,“那个沈琅真不是个东西。接近我还真没有安好心!”
荣丙站在床边,“爷,您都知道了,回去跟老夫人认个错,老夫人肯定会原谅您的。
您跟大爷不一样,大爷是真让老夫人寒心。
老夫人赶您走,也是想让您吸取教训!”
“你这么认为?”顾谨贵腾地坐了起来,“都怪沈琅,一定是他露了马脚,让母亲发现了我们来往。
王八蛋,现在知道我被赶了出来,不能待在母亲身边,他觉得没利可图了,直接就翻了脸。”
顾谨贵生气不已,荣丙更加不乐观,“沈公子跟您翻脸,会不会把这宅子要回去?
还有您跟他之间的几个小生意,还会分银子给您吗?
爷,小人觉得您要早做准备。
依小人看,咱们还是回去请求老夫人原谅才对。”
“荣丙,你能不能别烦,三句话不离回去。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爷不回去!
爷得给沈琅和沈二爷一点教训!
让他们算计我,爷要他们好看。”
荣丙丧气地低着头,“爷,您怎么跟沈家斗啊!那沈二爷,又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顾谨贵下了床,打开包袱,把里面的银票拿了出来。
分了一半放在荣丙身上,“这些你收好,关键时候再拿出来了。
现在,跟爷走,去会会那沈二爷!”
“您要去找沈二爷?”荣丙急步跟上。
“是!那沈琅就不是个东西,他也没啥本事,全靠沈二爷。你不会以为爷那么蠢,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听沈二爷的吩咐吧!”
“他沈家打什么主意,爷也清楚。
那沈琅以为爷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赶爷下马车。
现在爷就去找那沈二爷,让那沈琅明白,只要我娘是李筱雅,爷就不可能没有价值。
这叔侄俩,都给爷等着!”
“那咱去哪找沈二爷?”荣丙走在顾谨贵后面。
“不是悦来酒楼,就是红楼。那沈二爷还能在哪里?”
顾谨贵猜得没错,今日的沈二爷就在红楼。
此刻,他对面坐着安庆侯顾谨荣。
“沈二爷好手段!”顾谨荣绷着张脸,一点笑容也没有。
沈二爷端坐着,神色淡淡。
“听不懂安庆侯说什么?”
“沈二爷莫要装糊涂,你做的事情,本侯全都知道。海兰是你的人,本侯一直留着没让她走,你猜为什么?”
沈二爷笑了下,“这个沈某不用知道。”
顾谨荣脸色铁青。
沈二爷继续笑着,“安庆侯不要恼,你能来找沈某,沈某是对你刮目相看的。”
“沈某一直以为顾家没有聪明人,现在看来,你是唯一一个。”
顾谨荣脸色好了一点,“明人不说暗话,本侯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哦?”沈二爷端起茶抿了一口,“那安庆侯说说看。”
顾谨荣轻咳一声,“秦家是什么打算,你沈家也是什么样的打算!”
沈二爷目光一滞,这细微的动作,顾谨荣肯定发现不了。
“沈二爷也看到了秦家的下场。我母亲可不是那样好对付的人!”
“安庆侯不如直接说来的目的,沈某不喜欢绕弯子。”沈二爷端起茶壶给顾谨荣倒了杯茶。
“我母亲的嫁妆已经让很多人眼红了,那秦岭金矿就更加能让人疯狂。
秦尚书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本侯早就料到。
他并没有实力,秦贵妃再得宠也只是个妃子!”
“沈某听明白了,安庆侯是想跟沈某合作!”沈二爷单刀直入,“若沈某没有记错的话,安庆侯与您的母亲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顾谨荣脸黑了下来,他是一点也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沈二爷要是不想合作,那本侯就先走了!”
再怎么样,他也要摆高一点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