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彭青便把所有的苦主的信息都收集了起来。
顾谨婕也在这天晚上送来了第三天的所有资料。
这几天,大家都很忙,顾谨婕都忙出了黑眼圈。送来资料,吃完翠娥煮的甜汤,便回院子休息去了。
不过临走前硬让母亲再有什么动作,一定都要叫上她。
李筱雅欣然应下。
雅风院接连几晚后半夜才熄灯,只因李筱雅每晚都要把这些苦主的案子过一遍。
先不说辨别真伪,主要是心里想有个底。
省得送去刑部李大人手中的时候一问三不知。
当然,这其间,她也挑了几个特别典型的案子思索了许久。
这晚又到了后半夜,翠娥前来熄灯,“不许看了,明天再看!”
李筱雅赶紧阻止她的动作,“只有两份了,看完就睡。”
翠娥无奈只得应下,陪着老夫人看完,又伺候她上了床。
“最近平静得奇怪,奴婢心里反而不自在。”
李筱雅轻笑出声,“搞出这样大的动静,不可能平静。不过都是在观望罢了!”
许多人觉得她爱出风头,也有许多人觉得她做这样的事情是在自寻烦恼。
当然还有的人会认为她这是公然与朝廷作对。
“皇上,”皇后偎在皇上身边,“那顾老夫人不知道搞什么,惯会收买人心。皇上治国,百姓安居乐业。哪有那样多的不平事。
被她这么一弄,显得皇上您多无能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请来做戏的。
想让大家觉得她有多么的正义。
后宅妇人,就该待在屋里相夫教子,她倒好,赶走一个又一个儿子,个个与她离心。
唉,臣妾都想叫她来宫中警告几句,让她安分守己,少抛头露面,丢了安庆侯府的脸。”
皇上摸了摸皇后的脸,“这件事情朕也有所耳闻。她这样做,确实是在打朕的脸。
可若那些百姓真有冤,她这么做的确能收买一波人心。
这顾老夫人,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傻。”
“臣妾早就说过她是装的,臣妾的二哥早就跟臣妾说,这顾老夫人心机深,行事大胆。
原先在宫中那几次,都是演给大家看的。
皇上,您也被她骗了。”
皇上心里有气,又被皇后这么一拱火,更气了。
“那安庆侯也是无能,不仅自己出事,让他办的事情更是一件也没有办好。连跟他母亲的关系也搞不好。
这样的人,朕还对他抱什么希望!”
“皇上,他也不是全然没有用。”皇后劝道,“没有哪个做母亲的真能狠下心来不管自己的儿子。
那顾老夫人嘴硬如铁,但私底下还不是帮着安庆侯。
据臣妾所知,这次安庆侯受伤,顾老夫人表面上没有管,实则还是让顾家二房的老夫人前去告诉了安庆侯,是秦婉容出的手。
现在安庆侯已经知道秦婉容派人杀他,只等他好起来,安庆侯绝不会放过秦家的。”
皇上微闭着眼睛,“秦婉容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背着朕真的囤养私兵。还想杀了朕派的钦差,她是真的要反啊!
若非四皇子,朕真容不下这样的恶妇!”
“皇上,您也别生气,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中吗?四皇子尚年幼,哪里懂什么造反不造反的。
许是秦贵妃自作主张!”
皇上更气了,“他年幼?他都二十了!”
皇后凑近皇上的臂膀上,“您别生气,四皇子是您的儿子,他对您敬仰爱慕,一定不是存心的。”
“最好是!”皇上心里并不这么认为,“明天宣旨让安庆侯进府一趟,朕倒想看看,他还行不行。
不行的话,换人去查。
朕瞧着,不如让蒋致远去办此事。
蒋致远比他有能力多了,若非受伤残疾,一定是我明渊最有用的人才。”
“皇上,您还敢用他?”皇后赶紧劝说,“蒋世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您别忘了,他姓蒋。您重用他,会让国公府再次壮大。”
皇上冷笑一声,“让安庆侯去查,是朕对他有其他的目的。没想到他如此不中用,送给他一个现成的功劳,他都握不住。
如果他一直不好,朕也没有了耐心。
让蒋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