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正说着,刘桃子就缓缓拿出了第二封奏表,递给了对方。
祖珽有些惊愕的拿起了文书。
“这是王将军所写的。”
“你看看。”
祖珽拿起文书,低头看了几眼,大惊失色。
随后,祖珽哈哈大笑。
“我正准备这么说呢,没想到,王将军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啊,趁着陈人抽调步骑去平叛的时候,让姚雄跟高延宗佯装猛攻,敌人一定会出动其驻江水军,让其进淮,协助淮水防线来进行阻击!”
“王将军就可以进驻海安港,断其后路,敌人不能出城,我们的步骑就能占据港口,他们不能靠岸,又无法离开,只能在淮水来回游荡,只要王将军能在海安挡住他们,就能让这些水军成为缸中之鱼,等抽干了水,他们便要窒息了,缺粮少食,任由我们去摆布!!”
“他们的主力水军还要分出去对付周人和叛军”
“若是能以此来缴获敌人的战船,水师组建有望啊!!”
祖珽即刻改变了说辞,从夺取城池变成了夺取战船。
“我们才在北面打过一场,还能继续与南边打吗?”
“这会不会影响当地的民生?”
刘桃子询问道,祖珽急忙说道:“陛下,或许会有些影响,但是机会难得。”
“陈人的战船,向来是大手脚,当初周国和齐国的水军加起来都没有陈人多,若是陈国境内爆发叛乱,这是我们极好的时机!”
“若是寻常时日,我们不可能去拦截敌人的战船,一来敌人有大量的步骑能协助,二来拦了一支还会再来一支。”
“如果不能利用好这次陈人去平叛的机会,那往后只怕是再也没有能一次性缴获大量战船的其他机会了。”
祖珽解释了一些,而后又说道:“况且,王琳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对消耗定然是有数的,他是了解陛下的,不会为了功劳而不在意地方的情况。”
“况且,如果真的是调了淳于量等人前往,使得两淮的敌人只能守城而不敢出来,我想,一队骑兵就足够了。”
“敌人占据两淮之后操练了许多骑着马的步兵,对外称是骑士。”
“他们所说的这些骑士,可挡不住我们的骑士。”
东海郡。
东海郡乃是海州悬挂在外的一处小郡。
三面靠海,是连接南北的重要通道,也是南商到达光州的最主要枢纽。
一艘快船迅速在当地的码头靠了岸。
其上头的人在见了官吏之后,又迅速钻进马车,消失在了道路上。
东海郡一路往西南方走上十余里,就直接踏入了琅琊郡的领地。
可无论是东海郡还是琅琊郡,此刻都透露出了一股别样的惨淡,道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远处耕作的百姓们也是一脸的疲惫,就是连守在城门的吏,看上去都是愁眉苦脸的。
独孤永业上来的时候,这里其实并没有落在独孤永业的手里,因为这里距离光州太近,不听话是要挨揍的。
这里的官员一直都表示自己亲近刘桃子。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这些官员们在摇身一变,成为了割据势力后,就彻底丢掉了过去披在身上的人皮,露出了本来面目。
琅琊和东海作为富裕的地区,那可是被接连祸害,轮番上阵。
人是走的走,死的死,就连来往的船只都不愿意在这里靠岸了。
那辆马车赶了许久的道路,中间都没怎么休息,终于,马车来到了位于琅琊郡的官署之前。
马车停靠之后,王琳才从里头走了下来。
王琳习惯性的看向了周围,看着周围这惨淡的状态,他也忍不住摇起头来。
当初这些州郡都是多么富裕的地方。
门口的官吏早就知道他要来,行礼拜见之后,即刻带着他走向了内屋。
姚雄从睡梦之中醒来,得知王琳已经到达,急忙换上了衣裳,急匆匆的出来拜见。
姚雄一脸的歉意。
“将军,我这连夜赶路,今日刚刚到达,就先休息了一会,不知道将军来的如此迅速.”
“无碍,无碍!”
两人让其余众人全部离去,而后单独在书房内商谈大事。
姚雄是被王琳给叫过来的,姚雄本来在海安一带进行巡视侦察,得知王琳有军机大事,是连夜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