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将张良请进屋里后告罪一声退了出来,走进了自己的小屋,从柜子里寻摸出了李卫送他的茶叶。
“握艹!”
他解开了包裹的紧紧的布包,看着里边发霉的茶叶一阵无语。
“这茶怎么炒的……
“这玩意儿到我这一共才一个多月,怎么成这样了。”
韩信捧着这包茶叶,有些不知所措,这东西在这个时代这么稀有,丢了吧有些可惜,真拿出来喝吧,他这个经历过工业化时代的人实在是下不去嘴。
‘嗨,拿这玩意儿不就是为了招待张良嘛,反正又不是我喝,这老帮菜还不一定喝没喝过茶叶呢,正好借机玩玩他,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就这样,他心中暗笑一声,烧起了开水,在他等待水烧开的时间里,韩信又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拿回了屋里。
他在小桌子上摆好了茶叶和水瓢后,抓起了一把半干不干的茶叶,放在凉水了略微搓了搓,洗掉了叶子上的霉点,随后捞出了茶叶,用手卖力地搓了起来。
“呜!呜!”
就在他搓好了茶叶后不久,被他改造过的水壶盖子喷出了一股股水气,在门口吹起了哨。
‘好咧,张良老儿!食我“满天星”!’
正厅里的张良正坐在蒲团上,不时地看一眼韩信放在矮桌上的截鹄剑,截鹄剑也在他的注视下,时不时地轻吟几声,这一人一剑似乎在不断地交流着什么。
就在张良再次望向截鹄剑时,韩信抱着鬲和布包笑呵呵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口说道:“让老丈久等了,在下这是失礼了,还请老丈见谅,还请见谅。”
张良笑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小友不必客气。”
韩信在矮桌上放下了鬲和布包,笑吟吟地说道:“哎,老丈太照顾小子了,小子还要在离开一下,老丈见谅。”
张良没有再说什么,笑着点了一下头,看了眼桌上的布包。
韩信就像没看到张良的动作一样,面不改色地走了出去,拎起了烧开的热水,走回了正厅,笑着用手揭开了鬲上的盖子,不动声色掀开了布包的一角。
掀开布包后,韩信做出一副布包里的茶叶是珍贵的东西,一脸不舍得的样子,半遮着布包,遮住了张良的视线,随后抓起了里边的碎末,飞快地收回了手,重新盖上了布包,把茶叶撒进了鬲里。
茶叶一进鬲,韩信立马提起了水壶,悬空将开水浇进了鬲里。
随着滚烫的开水地注入,鬲里边的茶叶顿时被冲的飞腾起来,飘荡在了开水里。
冲完了茶叶,韩信笑着拿起了布包,拎着水壶走了出去。
韩信走后,张良立刻按了下桌角,望向了鬲里,看着水里飘荡的茶叶,他不禁心生疑惑,‘茶叶还有这种喝法?不过看着确实是挺好看的’
张良点了点头,耳朵一动,听到了韩信的脚步,立刻收回了前倾的身子,正坐在蒲团上,保持着自己高冷前辈的形象。
“老丈久等了,在下家中只有这两个能拿得出手的陶杯了,还请老丈见谅。”
韩信还没有走进正厅,就先开口说了起来,一跨进正厅,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正坐在了蒲团上,抬手给张良面前的陶杯里到了一杯褐色的茶水。
‘倒出来这一闻,还真是霉味不小,老帮菜,你自求多福吧,毕竟你们修道的人都是辟谷的,也不怕跑肚拉稀……’
他斟满了张良面前的陶杯后,又给自己的杯子到上了茶水,随后按着膝盖,一脸期待的看向了张良。
见了韩信的样子后,张良抹不开面子,端起了茶杯好奇地吸了一口,刚在嘴里砸吧了一下味道,顿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这小王八蛋弄的什么茶叶,怎么是这个味儿的?’
他废了半天劲咽下了嘴里的茶水后,放下了杯子看向了韩信,“小友这茶叶还真是很特别阿,有什么名号吗?”
听了这话,韩信轻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此物名为高碎,还有一个雅号叫‘满天星’,老丈觉得如何?”
张良点了点头,“满天星?倒也恰当,这热水浇沏之下,香茗激荡,恰似夜幕繁星,有些意思。”
‘不是这个满天星……也对,满天星说不定也是外来植物,现在还没有。’
韩信立刻赔笑着答道:“老丈喜欢就好,在下那还有一些,既然老丈觉得有些意思,不如就都拿去,平日里尝尝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