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皱了皱眉头,从空中缓缓飘落到地面,静静地看着韩信。
皎洁的月光洒满了他面前的这个少年,把少年稚嫩的脸庞照的更加棱角分明,在他面如冠玉的头下,是高挑的身条。
少年上身壮硕的肌肉,透过他绷紧的短袍,彰显着自己的力量感。
少年的下身,穿着一条刚刚过膝的黑色胫衣,裸露的小腿被不整齐的黑布绑着,一路缠到大腿,勒住了胫衣短裤的裤腿,显得及其怪异。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韩武这是生了个什么“奇葩”玩意儿。’
张良在心里骂了一句,迅速一改脸色,故作老态地对韩信说道:“这倒是老夫欠考虑了,没想到这一点。
“既然小友主动说了,那老夫就再还故人一个人情,去小友住处叨扰几日,不知小友是否欢迎啊?”
韩信连连点头,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怎能说是老丈叨扰呢,老丈肯教导于我,是小可的荣幸,老丈还请这边请。”
张良笑了笑,捋着胡须,“还是小友先行吧。”
“哈哈哈哈。”韩信连忙走到张良身前,又伸手做了一个请,“那在下就先行,给老丈头前带路。”
随后二人踩着月光,向韩家小院走去。
“在下一直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今日想请教老丈,不知老丈是否能指教在下?”
张良继续捋着胡子,笑着回应,“小友先说说吧,老夫久不外出,也不敢直言能为小友解答。”
韩信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自从在下练武以来就一直在想,这天下千万百姓无一人锻骨,他嬴政究竟是如何做到绝尽天下搬血境以上的功法的?”
张良听后,轻笑一声,叹了口气,“小友为何认为这搬血境以上功法是嬴政绝尽的?”
韩信一愣,赶忙反问道:“不是嬴政?那有啥谁?”
张良听后,答非所问地说道:“小友是从什么时候得知自己的身世的?”
“是在两个月前,家母离世时得知的。”
张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小友有此疑问倒也合理。”
韩信见张良没了后续,又开口说道:“还请老丈指教。”
“小友有一点说的好,不管他赵政是何人,都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让这天下千万百姓断绝修行。
“更有意思的是这件事和小友的理解是相反的,如今天下任何人只要想,都可以修行搬血功法,这件事是嬴政推行的,在他统一天下前,任何国家都没有这种情况。”
韩信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望向了张良,“搬血境功法的推行是嬴政做的?”
张良点了点头,“是。”
“那为何在下一直听说的是嬴政收天下六国功法,禁止了后续功法的修炼?”
张良听后,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笑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当然是我们这种丧家之犬干的。”
韩信见张良这么说了,连忙又问道:“那焚书坑儒呢?也不是真的吗?”
“焚书坑儒?”张良听后一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老夫久不外出了,小友是从哪里听到嬴政做了焚书坑儒这事的?”
“是之前听说嬴政禁绝六国功法时在下自己猜的,那老丈可知他嬴政为何要推行搬血功法?”韩信讪讪地遮过了话题。
‘可恶!历史书上从没详细讲过焚书坑儒!今年是公元前215年,也就是始皇三十二年,到底是嬴政还没焚书坑儒,还是焚书坑儒就不是我想的这样……’
‘啧,要是能有个手机加上互联网就好了,哪怕就一天,哪怕半天!我一定要好好搜一搜所有这个时代的大事发生时间,以便走位闪避。’
“嬴政为何要推行搬血境?这事老夫哪里知道,这世上也许只有他嬴政自己清楚……”
韩信听到这话也不好再问这个话题,只得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面不远的自家小院,“在下陋室就在前方,老丈还请这边来。”
他脚下加快了几步,走进了自家小院,伸手按住吱呀呀的篱笆门,把张良让了进来,请他进了大屋的外间。
韩信在柜子了找出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又在油灯的下一层摸出了一小瓶灯油,小心翼翼地在油灯里到了半碗,塞了条灯芯,又从怀里摸出火石,对着草芯擦起了火星。
张良坐在蒲团上捋着胡子看着韩信的动作,见他擦了半天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