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2/4页)

人意料。</p>

阔别三年,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再见。</p>

“确实。”像是知道躲不过去,她倚着桌椅一角,卸了力,动动唇,坦诚道:“我可能觉得,我们之间的仇没有深到要你跋山涉水,遣使阴官摆渡,亲自动手的程度。”</p>

这话说得还挺含蓄了。</p>

实际上,她甚至觉得自己和陆屿然没什么仇。</p>

五年前,两人因双方家族决策,强强联姻,中间固然有过一段彼此试探,彼此防备、博弈的不温馨时光,但都无伤大雅,没整出大事来,最后也好聚好散了。</p>

这还有什么仇呢。</p>

她说这话,陆屿然本尊若有所思,不太想搭话的样子,倒是那位一身黑衣的少年摆了摆手,纠正说:“二少主,此言差矣。你与江召的事收着点还好说,大家都点到为止不戳破,只是你不知,自从你争权落败,而今整个九州莫不在传你因男人失去理智——据我所知,你和陆屿然,好似还没正式解契呢。”</p>

这人说话并不咄咄逼人,甚至隐隐有看戏的笑意,温禾安却一下哑然收声。</p>

她望向陆屿然。</p>

他比她高了一头,仪容简单,只如此往屋里随意一站,密匝的风都似乎偃旗息鼓,这人不论是一本正经的,还是懒散随意的,都给人很强的压迫感。</p>

不可否认,这种感觉的源头,有一部分来自大家世族中长辈们的耳提面命。</p>

巫山陆屿然,天赋出众,绝然超群,出生时天有异象,引得巫山千年来不曾有过动静的神殿突然夜绽流光,璀然生辉,自出生之日起即被冠以“帝嗣”之名,北冥巫族对他寄予深厚期许,希望他成为第二位统一九州,领巫族再登无上之巅的帝主。</p>

从小到大,此人在年轻一辈中的实力,声望,名气都以一骑绝尘的姿态遥遥领先。</p>

每次提起他,其他同辈之人或羡慕,或唏嘘。</p>

而出生在其他两家的少年天骄们,凡想到他,就只剩忌惮。</p>

无比忌惮。</p>

他是世人眼中真正的无暇白璧,绝代天骄,今时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点,那污点便是温禾安。</p>

就如这人说的,他们还未正式解契。</p>

思及此,温禾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除了温三与江召,巫山只怕也对她恨之入骨,恨不能除之后快——帝嗣陆屿然怎么能有个名声不干净,且还不能把自己摘干净,而今失权被废的道侣。</p>

想清楚这层。</p>

她的脸色一时间不太好看。</p>

静默一会,温禾安像在斟酌语句,半晌,皱眉对陆屿然道:“旁人不了解内情,你清楚。三年前,你我皆无心维系这段关系,约定自此各自自由,互不相干,待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商议解契之事。”</p>

言下之意是,他们断绝关系在先,她与江召的事在后。</p>

陆屿然掀了下眼,并不否认。</p>

居然还有这样的内情,黑衣少年明显来了兴致,他看着温禾安,用手一抹眼睛:“话也不能这样说,各自自由,与闹得满城风雨,叫人平白看笑话,那是两回事。二少主自己想想,是不是?”</p>

温禾安掀了下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是。</p>

各自自由,那是两人旗鼓相当时的约定,可一旦势均力敌的局势被破坏,强者便不需要对弱者有交代。</p>

世上之事,莫不如此。</p>

至于解契,敢问还有比此时更好的时机吗?敢问有比杀了她更直截了当的方式吗?</p>

她一死,消息传出去,外面的流言蜚语也就散了——谁会成天扒着死人的事不放。</p>

温禾安扫了一圈屋里屋外,觉得自己是怎么都躲不过今日的必死之局了,于是轻微一哂,将手里的糖葫芦和几副绑扎得严严实实的药放到桌面上,又转身去灶台上烧了壶水。</p>

屋里一时陷入死寂中,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小半壶水沸腾,骨碌碌冒起气泡,那声音扰破宁静,像一种带催促意味的提醒。</p>

借着转身烧水的间隙,温禾安手指状似不经意触上自己腰间,飞快以指腹的力道取出三根银针,贴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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